我跑,并非是冲动到要去找韩阳拼命。
首先我不知道这货现在何处,其次,我只是一个人,去找已经有了防备的韩阳,根本不是快意恩仇,简直无异于飞蛾扑火。
这种脑残举动,与我去乾县跟乾通水处理公司惹事儿完全不同。
那时候我江枫在暗处,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角色,对方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因此才能带着那些农民工兄弟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找韩阳,但我有另外的紧急事儿要做---得尽快赶到仙阳国际机场接晨晖。
人家空乘妹纸如此有情有义,不远万里专程飞回来帮忙,我江枫不能那么不知好歹。
何况这次韩阳一方已经一再失手,搞我的行动彻底失败,恐怕最近几天他们要暂时偃旗息鼓低调从事了…
我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田哥,卧槽,踏马的你的人呢?我差点儿被人干死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田哥的声音也不再淡定,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急促,“江枫,听我说,我的人正在赶往你那里,玛德,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遇到车祸…”
“车祸?”
我心中冷笑,“田哥,你觉得可能这么凑巧嘛!恐怕你的人也被人家盯上了吧?”
“哼!”
田哥被我毫不客气地打脸,说话也就带着一股火气。
“玛德,要真是他韩阳敢暗中跟我下绊子,老子不弄得丫大小便失禁,我特么就不叫田伯光!”
“对,你叫不戒、不可不戒!”
我懒得听田哥喊口号,直接问,“现在呢?你的人什么时候能赶到…我可和你说,今儿这事儿估计纸包不住火,你赶紧处理一下互联网上的消息传播,看看还来不来得及,尽量降低影响…”
“知道了,他们马上到,江枫,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现场?”
“我?”我冷哂道,“老子还能蹲在那儿等着人家来杀我?田哥,你真以为我这么脑残吗?”
不待他继续询问,我直接挂断电话。
讲真,我现在甚至对于田哥都不是特别信任。
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不得不怀疑,田哥这货是不是也有问题!
我并非满肚子疑心病的主儿,但我特么必须要为我、为我的家人负责!
一天下午我便遇到两拨想我死的亡命徒,我怎么能保证田哥不是暗中打入我方内部的最大毒瘤?
反正抱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想法总没错,我快马加鞭,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仙阳。
好在航空公司也不是晨晖她们家开的,飞机不可能像出租那样随叫随到。
因此,即便晨晖买的是最近一班飞仙阳的航班,但我还是有充裕的时间赶在她抵达之前进入机场。
看了看手腕上那块破旧的电子表,我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站在接机大厅外,点燃一支香烟默默抽了起来。
此刻,我的脑海中杂乱无章,想不明白韩阳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子,竟然会因为岚澜搞我。
好像这样的理由太不充分了吧?
按理说,我和岚澜已经分手,他韩阳应该高兴才是,因为落单的岚澜正需要男人慰藉,因此这段时间正是韩阳施展手段,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最佳时期。
他怎么不但不对我感激涕零,却要派出杀手干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