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载的这篇文章并不为人所知,但是却为我的假设提供了具体方的思路,从过往的经验而论,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
首先,「我」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这个问题,去剧本里寻找,这是每一个剧本必须交待的创作前提,以蔡添明为例,一个聪明、狠辣、果决的毒枭。
其次,「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这个问题,去生活当中寻找,通过体验生活、深入生活甚至生活,融入到人物的特定群体当中,理解、感受、趋同于他们的思想状态。
蔡添明这个群体遭遇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出身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贫穷,不然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违法犯罪的道路。
另外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钱。
他们十分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因此无论行走坐卧,他们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比如多年不见的发小突然联系,无论是或者不是,先把这个定位为卧底总是最稳妥的。
最后,「
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呢的?
至此,就需要把剧本规定情境下的行动和特定群体思想统一起来,给每一个行动寻找合理的行动动机。
被张雷逮捕后,蔡添明的决定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取自由,而获取自由光有勇气是不够的,还需要面临绝境的镇定、缜密的思维,缓缓编织一张将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大网。
人物的创造不可能也不应当一蹴而就,除非剧本就是量身定制,演员演的就是他自己。
创作过程应当是循序渐进,今天窥见「我」心灵的一点隐秘,明天也许又看到「我」一双眸子的闪动,也许有一天又突然看到「我」头上的一丝白发和脚上常穿的鞋子。
总之,必须让「我」在我心里愈发分明,最终出现「团长这家伙很贼」的现象,只有「我」出现在我的心中,我才能像「我」那样生活。
关于具体的调节至和合状态的方法,我有一点思路。
《内经-阴阳应象大论》有言,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从阴阳的角度分析,我应当是属「阴」,「我」应当属于「阳」,也就是说一对具体事物对比时,符合水的特征的属阴,符合火的特征的属阳,我是具体的、客观存在的、静止的,而「我」是抽象的、想象的、随时变化的,分别对应了水火的两种特征。
我的假设是,通过对「阴」和「阳」的调整,最终达到一种和合的状态,举例来说,在《家》排练期间,我致力于加强「我」的存在,消除我自身的影响,但是演出的效果并没有达到最佳。
这是一种明显的阳盛阴衰的状态。
在第二场演出之前,因为繁杂的事务导致我特别疲惫,演出过程中我积极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努力把握每一个细节,增强了我的存在,也就是「阴」的存在,和「我」达成了暂时的妥协,向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
也就是说这个过程中,阴阳运动有统一了共同的目标,形成了一个对立统一的整体,也就是和合状态。
其次,关于调节的基本原则。
创新不是把原来一切旧的事物推倒、毁灭,然后重新建立,这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如方法派就建立在体验的基础上。
但无论什么样的原理,什么样的概念,什么样的方法,表演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最终仍要服务于现实,服务于观众,而非满足自身的臆测或者只作讨论使用。
所以我认为,创作过程中,现实主义仍是要遵循的基本原则,也就是要体验生活、深入生活,以现实为依据。
但是作为艺术创作,仅仅现实主义是不够的,但追求现实主义影响艺术创作的的浪漫主义的成分吗?
从思辨的角度,甚至可以这么进行论断,当现实主义深刻到一定程度,就是浪漫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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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阴阳和合」作为中国先秦诞生的哲学概念,同样被传统的风水学说采用,成为其理论基础,也因此常常被当代误认为「子虚乌有」乃至于「怪力乱神」,难以服众。
那么换一种更加科学、现代的说法,唯物主义辩证法。
和合的概念也用另外一种概念替代,矛盾。
从本质上而言,这种以现实主义为原则的「和合」猜想也符合唯物辩证思维,也就是对立统一规律、量变质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至于其是否成立,如果成立那其中又存在的不足之处以及具体的训练方法,就需要日后实践过程中进行求证并补充了。
徐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他看着刚刚
写就的两页,心中难免升起一股错乱之感,一方面总感觉自己在鬼扯,另外一方面,因为有现实实践作为参照,他又感觉鬼扯存在一定的道理。
不过他心中生出一股感慨,如果这种假设真的成立的话,他提出的这套体系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容易理解、学习的表演体系。
「和合法」的最大的优点在于简单易懂,但凡生在红旗下的国人,最不缺的就是根植于血脉基因的「和合」、「匀平」思维,接受过教育的当代青年,对于马哲更是都能融会贯通,最不缺的就是唯物辩证思维,相比于体验、方法、表现,他提出的理论基础可以说大大降低了学习门槛,几乎是有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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