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姿茹交给她的那一天起她就从不离身，因为……只有这颗子弹才能时刻提醒她，她该恨冠天爵，因为是冠天爵夺走了婕儿的生命。

但是……就是这颗被保存下来的子弹，让她在三年后的今天发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真相。

她将两颗子弹放到掌心，却发现同一把枪里打出来的子弹却是两枚完全不同的子弹，这说明了什么？她已经不需要想了。

杀死婕儿的那一枚子弹要大一些，弹头要尖一些，而自冠天爵枪里打出来的子弹是德国进口的圆头径口小的高精密子弹，这两颗子弹最大的区别就是，一狠一快。

弹头尖锐的子弹一向能致命，但是弹头圆径口小说子弹却更快更绝。

“原来……真的不是他……”雾裳紧紧握着手中的子弹，握着手指泛白，全身发抖。

“我被眼睛看到的事实给蒙骗了……”雾裳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如果……当初她肯相信他的话，她当初为什么不肯相信他。

可是，就算相信又怎么样呢？

没有坠入黑暗，没有品尝过黑暗，是永远无法体会，这其中的滋味，是永远无法知道，这两颗子弹的不同所代表的真相。

命运如此无情！

“到底是谁……是谁主导了这一切，主导了我的悲剧……是谁？”雾裳的身体顺着冰冷的墙臂滑坐到地上，双手深入发间揪起。

好多事……好多事，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现在想起来，很多事都变得很奇怪，很巧合……

比如当初为什么她会被死士所救，为什么死士的那个人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