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烨强辩出声来：“我并没有什么错，冠天爵他毁了我的一切，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以牙还牙。”

姚婕抬起头来，清亮的目光凝视着他，却是一语不发。

在她如此清亮的目光下，霍玄烨的心颤抖起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对的：“他杀了千蕙，他毁了霍展，毁了霍家的一切。”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媒体所报道的一切是假的吗？”

姚婕没有费心的说什么，只是不轻不重的戳破了他心中那种层自欺欺人的薄膜。

霍玄烨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起来：“不要说了，我根本不相信你们姐妹俩所编出来的谎言。”

“霍玄烨，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了，应该分得清楚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相，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你让我很失望。”姚婕吃吃的笑出声来，眼中闪动着泪光，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一句话，霍玄烨除了沉默颤抖之外，便再无其他。

其实这些日子来，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肯承认，姚婕不轻不重的话，却狠狠的戳破了他心中的痛。

“你利用我们姐妹，我和清雅除了对你失望之外，再无其他，所以以后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姚婕微微叹息，说心中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却是心甘情愿。

失望两个字，对霍玄烨来说无疑是最巨大的打击，他甚至不害怕别人恨他，骂他，甚至打他，甚至是死亡。

由爱生恨，说明他甚至拥有过爱，骂人留音，打人留痕，就算是死亡也留墓，只有失望……两个字太淡，淡得让人抓不住，这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