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地进了白迟迟的教室,她手中拿着一本《临床眼科学》看的正认真。
“白迟迟,你不是说随时奉陪吗?教室里人多,有胆量跟我出去吗?”
在白迟迟身前站定,蒋婷婷挑衅地说。
她既然惹了这件事就不会怕,出去就出去,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她能把她怎样。
“我可以去,期末考试我很忙。你有什么手段一次性用出来,别三天两头的骚扰我,我不会总配合的。”
“好!”只要她出去,蒋婷婷当然答应她的条件。至于以后的事,她有什么必要说到做到呢?
天很热,连湖边也没有一丝风,除了临湖而站的一个魁梧男人,再看不到其他人。
白迟迟心里有些发怵,找这么个没人的地方,蒋婷婷不会想让那男人把她扔水里去吧?
老天,她根本就不会游泳啊。
想到这儿,她坚决不肯再往前走了。
“蒋婷婷,你要说什么,做什么,就在这里。”她站住,对蒋婷婷冷淡地说道。
这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白痴?
转回头,司徒清冷肃的目光扫过来。
让他惊讶的是,不远处站着的上身穿黄色的小t恤,下身紫色短裤的女人还真是那个白痴。
于此同时,恐慌中的白迟迟也抬眼看向前方。
夏日明亮亮的阳光下,那张黝黑的脸更显的黑,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看起来让人生畏。
一见他立即想起被他侮辱伤害的事,她下意识地双臂交叉挡在自己胸前,仿佛他会再次来侵犯她似的。
愤恨地瞪圆了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蒋婷婷先说话了。
“清哥哥,就是她,是她打我的!”
情哥哥?现代社会,还叫情哥哥,亏她叫的出来,酸的她连恐惧都忘记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真搭调啊,他是那么冷漠无情的资本家。
她呢,是更冷酷残忍的娇小姐。
“知道了,你回教室等我,我收拾人不喜欢有人在一边。”
清哥哥连问也没问那该死的女人一句,直接说收拾她,可见清哥哥是信任和心疼她的。
“好,清哥哥,你别手下留情啊,不然她以后还会打我的。”撒娇了一声,蒋婷婷心满意足的走了。
最近几天,小樱小桃都要把司徒清的耳朵吵起茧了,非要让白迟迟回去教她们。
他骗她们说,白老师要忙着应付期末考试,暑假就能全心全意教她们了。
那天早上,他想通了,內衣事件也许真是冤枉了她。
但那天下午她的出现,还脱了衣服,不像是巧合。
他在等,在观察,如果她就此不出现,说明她不是有心接近。要是她自己再去找小櫻桃,那她就是处心积虑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踏着坚实的步子,一步步朝她靠近。
白迟迟再不想见到他,却也不愿意自己开口提起上次他摸她的事。
“你打了婷婷?”他语气很不悦,兴师问罪的意味。
“对!”白迟迟扬了扬头,敢做要敢当。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定以为是她欺负蒋婷婷吧,她不是很受伤的模样吗?他已经说了要收拾她,就是下断论认为她白迟迟不对。
懒得解释原委,她早领教了他不分是非黑白的面目,知道解释也没用。
“打了就是打了,你想怎么样,放马过来吧!”
她昂起的小脸上满是无畏,还有几分痞气。
有扇耳光癖好吧?打他也就算了,毕竟是他侵犯她在先。
婷婷一个女孩儿,她下那么重的手就是不该。
要是有缘由,她肯定会解释,不解释就是蒋婷婷没有说谎。
难怪她从前闯祸都不敢让他知道,今天却找他寻求帮助,看来这女人真是有些无理取闹。
怕也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和前些次她的行动是一个目的吧,必须得教训教训她。
司徒清冷冷一笑,健壮的双臂一伸,她像个小鸡一样被他提了起来。
白迟迟的心也跟着被提起来了,扑通乱跳着,咬牙忍着才没有吓的尖叫出声。
她才不要那么没骨气呢,不过腿脚没闲着,使劲儿踢他,踹他。
哪儿碰的到他啊,连他的边儿都没沾着,就被他抓到了湖边。
“你……你就算把我扔湖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不会游泳。”
情急之下,她结结巴巴地撒着谎。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她真的落进湖中,平静的绿色湖面被她打碎,溅起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