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文联前主席龚先生,眼见李廷二人进来后,便一直打量,眼中有了疑惑之色,等李廷一坐下,便客气地道:“王大师,我有位朋友,去年曾经在上港,一瞻你的风采,说你风水占卜,摸骨相面,无一不精,好几位大老板与明星,都是因为听从了你的劝告,避免了凶兆,迎得吉运,我景仰之至,今日得见,实属荣幸之至。”
李廷看了一眼龚先生,知道这人不简单,而且,还有朋友见过王鸣,想必,也大概知道王鸣的样子,须要防止他看出破绽。
一念至此,李廷含笑道:“去年我还心宽体胖,今年却因为四处游历,瘦了不少,你那位朋友现在见我,想必也一下认不出来了……对了,这位先生贵姓大名?”
“这位是龚方龚先生,曾在省文联任主席一职,也对风水有一定研究,在我们南疆,可算是其中翘楚了。”唐ting长介绍道。
苏铁闻听龚先生也是看风水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李廷虽然足智多谋,但现在面前是个行家里手,他的计划,还能顺利完成吗?
李廷脑中也在思索,要想震住姓唐的,必须要先过姓龚的这一关,尤其是这人还对自己有点怀疑,绝对含糊不得。
一念至此,他向龚先生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向唐ting长道:“唐ting长,我虽然是来游玩的,但有些话,也要冒昧的讲一下,我看你面色晦暗,印堂不明,最近恐怕会遭遇一些烦忧之事。”
唐ting长一听,正说在自己的痛处,便急忙道:“啊,王师,你真是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出来了,的确,我最近算是流年不利了,多年的下属被**了,还莫名其妙出来个仇敌,请问王师,我这算是冲撞什么了吗?”
李廷先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你倒是没冲撞什么,但这办公室的风水,有点问题。”
龚先生一听,方才那儒雅随和的样子没了,有些坐不住了,插言道:“王大师,唐ting长这办公室,是我帮着布置的,一切都是按照青囊经】上的方法,你总不能说,青囊经】上的方法,是有问题的吧。”
李廷摇头:“龚先生,全信书不如无书,青囊经】固然是本神书,但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运用,就比如这假山,虽然朝南确实能聚拢阳气,但却有个大硬伤。”
龚先生皱了皱眉:“到底有什么硬伤,愿闻其详。”
李廷侃侃而谈:“办公室的风水,要一切围绕着主人,摆设和物品,全部要朝向主人的位置,形成一个半圆,这样才能藏风聚气,路径回旋,助主人发达,而你这假山为了朝阳,破坏了这个局面,我说句难听的,唐ting长此番遭遇烦扰,与这个假山不无关系。”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唐ting长也不禁将信将疑起来:“那么,王师,要是将这假山位置挪动一下,能不能禳解我这番烦忧?”
李廷点点头,将那假山的位置随手摆弄了一下,然后道:“唐ting长,要是我早来,帮你勘测一下办公室的风水,重新布置一番,还有可能避免这番危机,但因为这假山摆设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将你的运势慢慢侵蚀,刚巧,这一阵还有煞星降临木齐市,先对你身边人不利,然后矛头指向你,所以,禳解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ting长一听,顿时大惊,这位王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一下子就看出了关键问题,杨小宝的确算自己的煞星了。
龚先生则有些急了,他在文联任职,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文人,但因为对风水颇有研究,便得到了很多领导的赏识,此时听见这位王大师质疑自己的风水术,还将唐ting长诸事不顺的原因,归结为自己摆放假山的失误,这开始要背大锅的。
但他也不敢质疑,只是说道:“王大师,一个小小的假山,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苏铁已经明白李廷的用意,是要先搞这位懂风水的龚先生,便粗声大气地道:“伙计,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们王大师吗?王大师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假山虽然无足轻重,但摆放的位置,却最为有害,你难道听不懂吗……”
“蛇僮,不要这样大声的说话。”李廷适时的制止了苏铁,然后又道,“龚先生,人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也想避嫌,但却不能眼见唐ting长陷入困境而不指出原因,我还有点不明白,难道你摆放假山的时候,真的没发觉这个硬伤吗,还是故意而为之。”
龚先生万万没想到,这位王大师竟然直接将矛头就对准了自己,仿佛是专门来砸自己饭碗一般。
情急之下,他忍不住争辩道:“你别瞎说,我与唐ju长数十年的交情,哪里会将这假山故意放错……”
苏铁又是一瞪眼:“你竟然敢对我们王大师言语不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龚先生嘟囔道:“人都传王大师儒雅随和,一副宗师气象,怎么会这样挤兑同行……”
李廷立马抓住了这个机会:“龚先生,这么说来,你是在质疑我的身份?那好吧,我必须要露两手,你才不会再这样死鸭子嘴硬了,说吧,你想看我的什么手段。”
唐ting长自从李廷说出煞星降临木齐市那一刻,便已经对这位王大师深信不疑了,此时闻听李廷要露两手,急忙道:“王师,我早就听说过,你能空盆来蛇,今日不妨让我们开开眼界。”
李廷一挥手:“没问题,蛇僮,取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