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守在门口的三个男人换了一拨,这次来了四个人。
估计是打算就这么盯她们俩一整晚,竟然连麻将桌和麻将都搬了过来,一边捧着泡面一边打麻将。
厂房中间烧了半个油漆桶的火,上头架着临时挪过来的柴火,云曦的方向对着油漆桶,火光照着她,总算没有在这透风的厂房里被冻死。
云楚涵就没那么好运了,冻得瑟瑟发抖不说,估计是在餐厅里喝多了奶茶,这会儿正急着要上厕所。
四个人正打麻将打得起劲,哪里有闲情搭理她。
“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云楚涵喊了好半天,其中一个人不耐烦的吼了过来:“没空,这里也没厕所,要么就尿裤子上!”
“……”云楚涵顿时憋红了脸,跺着脚挣扎了好半天,越挣扎越是想尿尿。
云曦反而神色放松的靠在身后绑着的铁架子上,把大部分的重量靠在铁架上,缓解双腿站着的麻痹和酸痛。
被绑在铁架后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抓着屁股后面的羽绒服往上拽,她在羽绒服屁股后的衣摆边缘缝了手术刀,这个位置最不容易被搜到,就算被绑着手,也最容易第一时间摸到。
黑夜里,麻将桌头顶的一盏临时搭上去的吊灯照亮了一小片厂房,柴火在油漆桶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成了这个夜晚唯一的温暖。
摸索了好半天,被扎了几次,总算从衣摆里把手术刀小心翼翼的拿在了手里。
如果不是刚刚他们出去拿泡面的时候,她听到了车子的关门声,她不会想到要在这个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