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勋和男子认识,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泥巴呢,只是二十多年不见,大家都认不出来彼此了。
男子叫赵大海,比王生勋年长几岁,如今三十出头。今天是他亲弟弟赵小河的大喜之日。赵小河比王生勋少一岁,彼此更加熟悉。
故人相见,不禁唏嘘。
“大海哥,既然是河子的婚礼,为什么河子不迎亲呢?”王生勋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这两天天气比较冷,我那个不生气的弟弟染了风寒了。按理说,也不耽误接亲的,但是主婚的司仪却认为不吉利,并且今天的气候也不好,随时都可能下去,害怕再加重了病情,所以便空马接亲。”
赵大海尴尬一笑,显得很无奈。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呢?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要紧,只要不耽误入洞房就行了。”
“那肯定的。生子,正好赶上了,晚上一定要去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
赵大海跑回到了队伍之中,继续指挥着队伍前进。
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缓缓开着车。
好在,他们距离村子已经不远了。
“不用多心,村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正好我们遇到了这种喜事,可以去热闹一下,就当做是旅游了。”
身后,一阵鸣笛的声音,又是一辆大巴车出现在了后方。
谢科回头看去,就是之前的那一辆。转眼间,又偶遇了,大巴车出现在了后面。
司机在车里面正襟危坐,穿着干净的格子衬衫,目不斜视。
赵大海急忙跑了过去,送上喜糖,又解释了一番。
接下来的路程,便是三辆车一同前进,一个八人大轿,一个轿车,还有一辆大巴,依次而行。
谢科时常会回头看着大巴车的司机,好奇怪啊,一双眼睛感觉一直在盯着自己。腰板挺得很直,近乎于一动不动。
他拍了拍身边的宇恒,示意他回头看去。
“没有啊,我没有觉得司机有什么问题啊。”宇恒一脸懵懂的看着谢科:“多么正常的一个人啊,比你教堂里面那些东西正常多了。”
谢科表示很无语,这人的眼睛绝对有问题,要么就是对于正常这个名词有误解。
数个小时的积蓄,天空终于爆发了,一场秋雨倾盆而下,不停的拍打着车窗。
此时,距离村子里面没有多远了,可若是步行,至少还得两个小时,等到了村子里面也得傍晚了。
泥土路渐渐变得泥泞了,轿夫们走路越来越缓慢。不时会有人滑倒,沾染了一些泥水之后,又迅速的爬起来,继续前行。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抱怨,只有雨水拍打的声音。
轿子的帘子被掀开来,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看不到脸,但是这双眼睛绝对是美的,看的宇恒都忍不住吞咽口水,道了一声好美啊。
“她在看我?为什么要看着我呢?”谢科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难道这个新娘子真的有问题,她看的不是我,是我身上的玉儿和火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