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只学其形,内里的口感还是偷师不来。
太过普通,价钱又卖得高,自然客人不乐意来买。
白离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心里焦急,可又拉不下脸去求江氏。
求江氏,只怕也是老生常谈,勒令他与姜姗和离。
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渐渐地门口罗雀。姜姗花银子大手大脚,花销大,渐渐入不敷出。
白离整宿睡不着觉,挖空心思想补救的法子。
姜姗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手里花钱更多。
这一日,白离如往常一般去铺子。临出门前,看着姜姗从床底拉出一口箱子,摸出一袋铜钱,想叫她少花销一点,又抹不开面儿,他曾经说过不会委屈她。
咬一咬牙,白离出门。
姜姗将白离欲言又止的神情尽收眼底,白离本来就没什么积蓄,不够她买一块玉饰。
这套宅子,还是她爹送的。
为了白薇,她爹下足本钱了。
姜姗收起钱袋子,等时间差不多,上酒楼买一份饭,给白离送去。
白离双手托着腮,盯着苍蝇在豆腐丸子上打转转。
摊子上摆着的货,只卖出一两份,本钱都不够。
“怎么回事?今儿货都没有卖出去吗?”姜姗站在铺子门前,震惊道:“阿离,娘不给你供货了吗?”
白离吓得往后一倒,连带着椅子打翻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又顾不上疼,他连忙站起来,张嘴要解释。
姜姗泪水掉下来,“难怪你这两天不上交银子,你怎么不和我说?出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瞒着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的生意不好做,我不该花销大,会节省下来。好在我手里头有许多首饰和新衣裳,可以变卖了,足够咱们过一段宽裕的生活,还有剩余供你做其他的营生!”
白离感动不已,将姜姗抱进怀中,慌乱的给她擦眼泪,“是我没有用,没将方子学到手。娘之前是准备将手艺传给儿媳妇……”他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熬过来的。”
姜姗摇头,蛊惑道:“娘不肯将手艺传给咱们,这间铺子是开不下去。不如你跟我回安南府城,去找我爹,跟着他做玉石生意。你看见了,白薇一件玉饰都卖几千两,这里头利润大。你跟着我爹干,不用本钱,咱们很快就能发家。”
白离想着白薇的确是用玉石发家,心里火热,“这样不太好吧?”
姜姗挽着他的手臂,“你是姜家女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
白离半推半就应下。
——
白薇一直盯着白离的动向,他跟着姜家敢玉石生意,不禁冷笑一声。
他是在自取灭亡!
“薇薇,姜家拉着白离下水,只怕等上面查起来,有白离在姜家,我们多少受到牵连。”沈遇查到白离在姜家接触的事情,就知道一开始就是个套,只为了让白离背锅。“姜老爷说他是读书人,让他管账。白离认为是姜老爷器重他,应下这件事。”
白薇知道白离蠢,却不知道他能蠢到这个地步!
姜姗就这么有魅力?叫他挖心肝,他是不是也毫不犹豫挖心掏肺?
她沉吟半晌,嘴角上扬,“别管他。”
沈遇揉了揉她的脑袋,心知她有了主意。“我继续让人盯着。”
“好。”白薇应下来。
这时,谢玉琢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激动的浑身都在发颤,“薇妹!薇妹!发财了!咱们发大财了!”竟是顾不上男女大防,二话不说,他拽着白薇的手腕,往马车奔去,“咱们的玉矿,出了金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