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考核,分明就是在耍人玩啊。
和刚才一样,霍思宁依然站在马立文的身后,等着摸第二个箱子里的东西。
大概是对第一个物件比较熟悉的关系,马立文的脸上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得意神色,看向场上的众人都有些不屑。
霍思宁看到马立文那笑容,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越是熟悉的东西越是会出纰漏,马立文这般自信,未免为时过早。
至少霍思宁敢肯定一点,如果她没有利用天眼进行透视的话,她能猜到那些配件是从留声机上拆下来的就已经算不错了,打死她也猜不到那些配件里面会有真有假。
这主办方分明是在那些东西上给他们设了一个连环陷阱,谁傻乎乎地跳进去谁就是个死。
已经确定了之前摸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是西方的留声机,再看着眼前的第二个箱子,霍思宁心下觉得,这箱子里的东西多半就是东方的物件了。
待轮到霍思宁伸手进去摸东西的时候,她的右手下意识地伸进去扬了扬,不想却捞了个空。
霍思宁愣了愣,心中有些惊讶。
她很清楚这箱子里的东西不可能是空的,可是她的右手的的确确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这个东西很小,要么就是这东西很平。
霍思宁静下心来,将手沿着箱子底部摸过去。
不一会儿,她就摸到了一个圆圆扁扁的金属制物件,才刚一摸到那个东西,她的眼前就被一股浓烈的紫色灵气所包围。
一面青铜镜出现在了霍思宁的眼前。
从这传来的灵气和灼热程度可以判断出来,这枚铜镜绝对要比刚刚霍思宁摸到的那台留声机的年代久远。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在银镜发明出来以前,古代的人多是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来梳妆打扮的。
而且在早期,铜镜也并非普通人家就用的起来的东西。
只是铜镜的触感与其他物件是截然不同的,一般的鉴定师只要手一摸就能摸出来。
因为刚刚那个西方木箱子里的东西要判断起来难度并不小,所以,按照这样的理论来说,这个东方试题的考核,也没有道理会如此简单。
霍思宁乍一摸,就觉得这题目太简单了,但越是简单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于是用手在整面镜子上摩挲了起来。
果然,在摸到那个镜子的背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问题。
在这个铜镜有雕刻花纹图案的一面,被浓郁的灵气所包围着,但是在翻到用来照人的那一面的时候,霍思宁却发现,她的手下摸到的竟然是冰凉一片,天眼所到之处,一点灵气也没有了。
和之前那台留声机的情况一样,这面铜镜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真品,铜镜带有花纹的那面才是真的,而用来照人的这面,却是后来被人用别的材料给拼接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