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师兄听说这事儿之后,怕花养在院子里太张扬,再招惹来其他的小偷,干脆又把这花给移栽到了花盆里面,又给搬到屋子里来了。”
“好在这一回这花没这么娇气了,你师父说它这是经历了一番磨练,生命力变得更加顽强了。我是不懂什么素荷啊变异兰啊这些东西的,不过听说就这么一盆兰花,就能卖好几十万,这就让我搞不懂了,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几十万就买这么一盆草,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
说到这儿,周老太太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摇头。
霍思宁有些心虚,这春兰之所以会变异,原因都在她身上,好在周老太太并未对她有任何怀疑,她顿时放下心来,笑道:
“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您看看这古玩圈子,一张古画一只元青花罐,随便拿到拍卖行去就能卖上亿,这要是真论起来,那不也就是一张画一个罐子?可是这么离谱的价格,照样有人抢着要。这不就是一样的道理嘛。”
周老太太也忍不住笑了,叹道:“那倒是,古玩这行当里面也有不少东西是炒作炒出来的,就算没什么历史研究价值的东西,随便捏造一个故事,跟哪个名人扯上关系了,那东西立刻价格飙升。”
霍思宁笑道:“反正您二老也不缺这点钱,这花既然都养活了,那就留着呗,放在客厅里养眼,也挺好看的。”
周老太太一阵无奈:“哪是我不愿意啊,实在是这花太矜贵,我这不会伺候,生怕它一个不好又得病。”
“让季坤师兄给您养,反正花是他弄过来的,他就得负责到底。”霍思宁直接就出起了馊主意。
周老太太忍不住伸出手刮了一下霍思宁的鼻头,宠溺一笑:“你这鬼机灵的,就知道埋汰你季师兄。”
霍思宁忍不住朝着周老太太吐了吐舌头,这才笑着转过身走了出去。
外边周世涛那一盘棋正好也下到了尾声,双方胶着互不相让,最后以周世涛输了三目结束。周世涛也不觉得抹不开面子,爽快地认输,将这盘棋局的彩头,一瓶上好的茅台酒拎了出来递给了那老头,笑道:“酒你拿走,不过你可别以为就这么算了,下回我可不会再这么轻松地让你赢了。”
那老头早就注意到了霍思宁几个,猜到周世涛有事儿,也不再耽搁,喜滋滋地捧着那瓶好酒就走了。
周世涛这才站起身来往书房走,霍思宁几个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周世涛就直接问道:“东西呢?”
霍思宁也没说废话,径直将那铁力木盒给拿了出来,从盒子里掏出了那只“清仿宣德炉”。
周世涛乍一看那宣德炉还没什么表情,待到将香炉接到手中,感受到了香炉的重量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几变,沉默地盯着这香炉的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忽然开口道:“这东西重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