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桂指着院子门添油加醋的说。
“对,丁婉婉就住在这里,这是他奶奶,我是她婶子,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多么的不容易,你们根本不知道,农村生活条件差,我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紧着她,现在她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六亲不认了。”
张翠花配合的抹着眼泪,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对着小报记者哭诉道。
“是啊,是啊,她一直以自己是农村人,感到羞耻,稍稍长大一点儿就跑出村子,不要我们了,她不但不孝顺我,还……哎呀,我都说不出口啊。”
张翠花越是这样,小报记者越是好奇。
“大娘,到底是什么事说不出口,说出来我们听听呗,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拿拿主意呢。”
张翠花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小报记者低头叹气的摇着手说。
“哎呀,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毕竟是自家的孩子,丢脸也是丢我的脸,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张翠花装模作样的拉着程秋桂和小龙好像要走的样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别给孩子添麻烦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咱们回家,我不治病了,回家等死吧。”
小报记者怎么会放过挖掘新闻的机会,急忙拦住要走的三个人。
“这位大娘,有话你就说,有什么事情有我们帮你做主呢,不赡养老人在这个社会上是吃不开的。报纸报导了之后出于舆论的压力,他们也会孝顺你的,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实在不行我们帮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程秋桂不傻,这么多人都向着自己说话,她丁婉婉就是有满身的嘴也说不清,有理没理那都变成没理了,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想到这儿程秋桂装作为难的说。
“我妈就是这样,自己受多大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吞,这都没人要,没人养了,还顾及她的感受,她不说我说。”
程秋桂状似打抱不平的样子。
“这孩子从小就叛逆,在家就没听过话,她奶奶一直惯着她,好在学习成绩还不错,没想到的是她考上大学后,他们全家人以陪孩子学习为由,直接逃离了家,把老人扔给我就不管了。”
记者焦急的打断她的话。
“我现在想知道,这位老大娘刚才说的还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们吗?”
程秋桂越说越来劲,假的说的跟真的似的,连她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的话了,她抬眼看了看小报记者继续编着瞎话。
“她说的那事儿也没什么掖着藏着的,早晚都得知道,这孩子为了脱离农村,跑到城里来找了个男朋友,人家男孩子,有订了婚的女朋友,丁婉婉第三者插足,愣给人家搅黄了,闹得人家父母都找到我们让帮忙劝劝她,别做小三儿。我们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天呐,本来以为农村出来的孩子是一个励志的榜样,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是这样的人,真不敢想象。”
“真没想到咱们的邻居居然是个小三儿,我最痛恨小三了。破坏别人的感情,罪不可恕。”
“像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参加拍卖会的珠宝比赛呢?人品都有问题,这样人的作品弄到香港去不是给农村人抹黑吗?”
邻居们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小报记者在现场又拍了不少照片,甚至丁婉婉家的地址后来都被大家人肉出来,每天门口围着的都是讨伐的群众。、
一时间丁婉婉成了人人攻击的对象,连门都出不去了,更何况是去工作室呢。
周红和丁建华的生活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因为丁婉婉的人品问题,周红在打工的地方经常遭到白眼,她很担心丁婉婉一个人在家承受不了这一切,决定和她一起面对,毅然决然的辞了工作回家陪着丁婉婉,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
丁建华也是每天都在大家的询问和挤兑中工作着,他没想到张翠花居然这么狠心,胡说八道扭曲黑白的编排着他的亲姑娘,这次他真是寒心了。
宝石记的高层领导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特意组织了一次紧急的会议,专门讨论这次比赛的事情。
小组讨论分成两大派系。一派认为丁婉婉才华横溢,成绩卓越,可以参加这次比赛。另一派则认为人品有问题的人是坚决不能参加比赛的,这会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丁婉婉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但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心里确实也承受着巨大的打击,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既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又要全心全意的设计红色宝石,还真是有点难为她。
张翠花和程秋桂已经连着三天来丁婉婉家门口大闹了,她们拿了夏红岩的钱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张翠花想现在有这么多人支持她,帮助她。她一定要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敲到一大笔钱,一副得不到钱誓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