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月像是自嘲的一笑道:“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有时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那是最可贵的。这段时间我前夫李南天天过来给我帮忙,他也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很想和我修复关系,只是我心里总是过不了他伤害我的那道坎。”
郝玲珑想不到李南这么快就从警察局里放出来,又这么快来找翟星月,他怕好心的翟星月再次上当,于是道:“姐,如果能和他修复关系就趁早在一起,如果不能,还是断了关系吧。”
他心里想李南有点不着调,怕他会再次伤害翟星月,所以就提醒她。
翟星月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李南是什么人,我不会再上他的当。只是查晓萌走了,我一个人打理这个店也很辛苦。就当他是我店里的伙计了。”
郝玲珑不禁道:“这个查晓萌好好的老板不做,非要去梦幻别墅做什么管家,现在人家犯法,她去定罪,这真是何苦来?”
翟星月扫了一眼郝玲珑道:“人家不还是因为你吗,她想去城东开一家自己的足疗店,想聘请你为她站台,可惜你不领情,她就只好去做管家了。”
郝玲珑对查晓萌的印象一直不好,便道:“这是她咎由自取,我可没让她重新开店。”
他们说这,到了城西一条很偏僻的小道上,再往前走就是农村了,此时已是夜晚,小道上黑漆一片,连星光都没有,听到的只是乌鸦啼叫,夜虫啾啾。
郝玲珑问道:“杨雪颖的父母住在农村?”
翟星月道:“一直就在农村,她家也不富裕,杨老师在花州市一直是租房生活。”
郝玲珑听了,觉得翟星月对她家非常熟悉,便道:“他们住在农村,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翟星月道:“他们虽然住在农村,却来过我的足疗店好几次,有一次我是上门服务,和他们聊起了杨雪颖。其实杨雪颖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只是和他们聊起来,我才记住的。你还是庆幸我的记忆力非常好,要不然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车子再往城西一里路,就见一座拥有现代气息的豪华村落,村子里道路都是水泥路,房屋几乎都是楼房。现代的农村和城市已经没有两样了。
车子在一个平房前面停了下来,那平房里面亮着灯,可见杨雪颖的父母在家。
翟星月锁好车门,就率先去敲门,门开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开了门,见到翟星月,不禁道:“你不是翟老板吗?这么晚了怎么到我家来了?”
翟星月道:“杨阿姨,你还记得我啊,我过来是找你女儿杨雪颖的。”
这位就是杨雪颖的母亲,她谨慎的看了看翟星月和紧随其后的郝玲珑,道:“我家杨雪颖不在家,你们找她有事吗?”
翟星月看了看身后的郝玲珑,郝玲珑上前胡诌道:“我们是足疗店的,你家杨雪颖还欠我们足疗店很多钱,我们是来讨债的。”
杨雪颖的母亲立即跳起来道:“不可能,我们雪颖是好老师,怎么可能会欠你们钱呢?真是的,你们?”
她说着就要关门送客,但是她哪里能阻挡郝玲珑呢,郝玲珑一手按在门上,杨雪颖的母亲就关不上门了。
郝玲珑就抢先走了进去,发现她家里有七八个老头老太,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看着由外而进的郝玲珑和翟星月。
翟星月皱了皱眉头,她也不确信杨雪颖是不是与命案有关,万一误会了,杨雪颖的名声可就坏了,于是她拉了拉郝玲珑的衣袖。
郝玲珑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的时候,心里也是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万一败坏好老师的名声,他是要负责任的。他仔细想了想在方齐云家里遇见的杨雪颖,还是觉得她很有问题,于是道:“杨阿姨,我和你说实话吧,你家杨雪颖杨老师和一桩命案有关系,我们想找到她,否则警察来了就更麻烦了。”
杨雪颖的母亲听了,惊得魂都飞了,指着郝玲珑怒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家雪颖怎么会和命案有关系呢?你给我滚,要不然我可报警了。”
郝玲珑扫视了一下屋子里那些老头老太,这些人像是泥塑木雕一般,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难道这些人上了年纪就处变不惊,对命案都没有反应了?
杨雪颖的母亲还是把郝玲珑和翟星月往外推,郝玲珑想留下来,可是无凭无据的也不好和杨雪颖的母亲动手啊。
正在拉拉扯扯的时候,翟星月忙拉了一下郝玲珑,然后对杨雪颖的母亲道:“杨阿姨,你别激动,我们也是好心,我们只是怀疑她和命案有关系,如果能让杨雪颖出来说清情况,我们就会离开的。”
杨雪颖的母亲大呼道:“我们家雪颖和命案没有关系,快滚,快滚!要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郝玲珑和我翟星月就被无情的轰了出来,郝玲珑纵有许多本领也不能跟一个老妇人较量,只得离开坐到翟星月的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