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柳如颜瞧了瞧柜子,确实没有藏人。
她移步到窗口,窗外寒冬放晴,映照出茫茫的江面。
柳如颜随手拖来一张胡凳,坐下,望着江面出神。
——官兵为何要缉捕秋莳,难道,是查到她行凶杀人的事?
耳边风声一动,她思虑一顿,扭头去看时,见是沈晏初。
“怎么又折回来了?”
沈晏初坐在榻上,反问:“附近都是兵,你让我去哪?”
他待在房里,等到下一个码头,兵差才上岸。
天色近晚。
商贩们沿着码头兜售热食,跑船的小厮会下船采买,再转手卖给船客。
柳如颜买了一些,让人给送进屋里。
夜晚,她穿着中衣躺在榻上。
沈晏初坐在床尾,看样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轻轻踢他一脚:“饭也吃了,茶也喝了,难道还不想走?”
沈晏初按住她脚:“舍不得走。”
柳如颜弯腰坐起,拿手去推:“再不走,你属下怕是要……”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的长廊传来动静,有人在她门内交谈:
“主上真不见了,该不会是已经下船?”
“看着不像,行李都还在屋里,不过,刚才我好像听到尊主的声音,就在这附近。”
两兄弟挨个屋子地查,当敲到柳如颜这间时,沈晏初起身去开门。
她心里一惊,一手捂住他唇,将人压在榻上。
她身子前倾,眼睛紧盯着门外。
叩门声仍在响。
“屋里可有人?”
“主上,你在里面?”
柳如颜抿起唇,没有作声。
沈晏初躺在她怀中,看她墨发披散,中衣微敞,延颈秀项下,风情半露。
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好似被定住,看向堆雪的起伏,胸腔里一阵震动。
下一瞬,他拉过她的手,柳如颜怔住,唇齿间皆是他的气息,被他纠缠,炙热的仿佛是要融化。
“主上,主上,你在里面?”
她回过神,格手在他胸前,似是要坐起。
沈晏初一手摁住她颈项,右掌则从腰间移至后背,迫使她贴近自己,狠狠地碾着,加深了这个吻。
烛火昏黄,她贝齿微张,一寸寸,被他攻陷。
像是饥饿已久的狼盯上了猎物,追逐,纠缠,啃咬,最终把她拆骨入腹。
“里面没人,走,再去别处找找。”脚步声逐渐远去。
沈晏初终于松开了她,动作却愈发轻柔。
他掌心抚过,就像无数个夜间梦里,用手描摹出身形,温香满玉。
也唯有在梦里,她才会主动的迎合,纤腰摆动,如同浓墨入水一般的彼此交融。
沈晏初屏住气,突然转过头,兀自说了一句:“眼下还不行。”
她身子发软地伏在一旁,两靥泛起红晕,抬眼去瞪时,恍若秋水横波,眼角眉梢尽是魅色。
看得他又是心间一紧。
真是栽在她手里。
他从后面抱住,枕在她肩头:“焚心诀戒情戒欲,眼下还不能给你,否则功法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