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满朝文武此时都到了,而除了高台上的人王,王后,还有几位重臣坐着外,大多数的大夫都站在高台之下,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大夫赵启看着人王天不亮就坐在高台上,又见满朝文武皆来,心中暗生不满,又想到东鲁,想着既然为人臣子,当为君分忧。
“大王,这东鲁强盛,为八百路诸侯之首,国力强盛,财力惊人,附庸小诸侯不知凡几,听人说,在东鲁只知东伯侯,而不知大王……”
赵启滔滔不绝的说着东伯侯的坏话,而帝辛旁边的姜王后的脸则越来越黑。
殷郊看到母亲如此,又看这赵启颇为讨厌,父亲明明远远迎接,他还挑拨。
顿时怒道,“赵大夫,东鲁强盛为我殷商之福,汝身为人臣,当恪尽职守,如何行挑拨之事,更何况东伯侯为吾之外公,难道外公还会反了我么?”
帝辛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殷郊,一阵微笑,却是没有表露什么。
反而姜王后打断殷郊的话,道,“郊儿不得无礼,赵大夫本就是风闻言奏的大夫,如何说不得东伯侯,还不快快认错。”
“郊儿无错!”
殷郊脸色一黑,直接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这孩子,还望赵大夫不要介意稚子之言。”
赵启看到姜王后向他行礼,连忙闪到一边,道,“不敢,不敢。”
“赵大夫,孤当年与王后的婚事,乃是先王帝乙所赐,婚后更是和睦,况且我殷商实力远超东鲁,更兼具百官一心,孤这次远迎,无非做给天下人看,倘若真有不臣之心,必遭天下人唾弃。”
“观其言而察其行,方为正道,至于其他,在孤看来,都是蠢鸡笨狗之道,不足为惧。”
帝辛一说,赵启重复了句,“观其言而察其行”,然后以师礼向着帝辛一拜。
【因听从帝辛之言,感悟正道,赵启忠诚度提升至99%】
而商容比干皆听此言,皆有所感悟。
尤其是商容,更是满脸颤抖,似乎是听到了至理一般。
……
东伯侯姜桓楚一路奔波,心中思念女儿,又想到两位未见过面的外孙,心中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本来姜文焕也要来的,但碍于要坐镇东鲁,无法分身,所以其子并未跟来。
饶是如此,姜恒楚也集结了10万大军,只是到了五关之外,接到人王帝辛的命令,只能将大军留守,只带了一千近卫,孤身来到朝歌。
风尘仆仆的姜桓楚,还未到达朝歌,就听到阴兵借道的消息,心中暗道与大巫祝的对立已经相当严重了,心中焦急,于是快马加鞭的向着朝歌赶来。
姜桓楚于朝歌城外三十里,就看到一座高台,满城的百官聚集于此,当即一惊,再凑过去,竟发现高台之上,正是人王帝辛,还有其王后,他的女儿姜梓童。
……
帝辛看着远处而来的大队人马,当下就知道了是姜桓楚。
按照礼仪,人王于城外三十里迎接,是为无上荣光之事,只有远征的闻仲有此殊荣,至于他人,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姜桓楚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残暴的女婿,大商的人王,帝辛竟然肯远迎他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