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眉头一皱,脸色微微苍白地说:“不行,我的伤口好像又有点疼,我不能动,连手指都动不了,我要躺着休息一会···哎呦,好痛···”
许远东怒道:“就你这样还想我把小卿嫁给你?做梦!”
沈重山翻了个身屁股对着许远东,幽幽地说:“老许···自己约的棋,含着泪咬着牙也要下完···”
叶浮屠的下楼拯救了许远东,两个人早就认识,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中间有多少故事,却是沈重山和叶琉璃不清楚的了,只是这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居然真情流露大步走来相互拥抱了一下,重重地拍了拍彼此的后背。
不管是许远东还是叶浮屠,都是那种经历了无数的沉浮和沧桑,早就已经喜怒不显于形色的近如半妖的人,而此时阔别这么久的再次相见,居然让两人都激动得无法自制,可想而知他们之前的关系一定非常好。
叶浮屠对许远东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许远东感慨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无比激动,现在,我们哥俩总算是再重逢了。”
叶浮屠大笑道:“要不是我身体不行,真想和你大醉一场。”
许远东笑道:“以茶代酒未为不可,知道你喜欢喝老山的野生苦茶,这一次我专门带了一些来,走,我们上楼去慢慢喝,慢慢说,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有很多话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了。”
叶浮屠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说:“老山野生苦茶?这可是好东西,我已经很久没喝到了,走走走,上楼去说。”
一脸蒙逼地看着两个过了半百的老男人跟老基友一样拉着手上楼去,沈重山错愕地对叶琉璃说:“我可从没见过他们任何一个人这么高兴激动过,你见过吗?”
对叶琉璃来说,只要是能让师父高兴的事情就是好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到不是那么重要了,她平淡地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师父这么高兴过···不过,是好事。”
沈重山揉着下巴,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八卦之火,他盯着楼上的方向喃喃地说:“这两个老男人居然关系这么好,他们一定有很重大的秘密,不行,我要上去偷听···指不定能偷听到什么老许的把柄呢?就算是没有,光是做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好刺激了呀。”
沈重山说着,起身就要溜上楼去,却被叶琉璃一个闪身拦住,“你不能去。”叶琉璃平淡地说。
“为毛?我很快就下来···”沈重山说着,低头就想绕过叶琉璃,但叶琉璃步子一挪,又拦在沈重山身前,她伸手抓着沈重山的袖子朝棋盘走去,认真地说:“陪我把棋下完。”
沈重山闻言脸上露出和见了鬼一样恐怖的表情,他挣扎道:“不下,打死我都不下,不行啊,琉璃大美女,你饶了我吧,我还是个病人啊,你不能这么折磨我,生不如死啊···啊啊啊,我旧病复发了,不行了,我头晕,我要昏迷过去了,我要死了···啊啊···”
···
霓虹,清佐家族老宅。
“混账!简直就是混账!”老宅今日被白绫缟素包围,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他们神色悲戚,眼神中尽是悲痛,而在大厅里,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正中央是清佐一夫的遗照,在清佐一夫的遗照前,清佐平太郎悲愤到了极点地握着拳头,因为太过愤恨,他的眼神里都是血红的光芒,他弯着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跪了一地的族人,怒声说:“祖宗在上,我的儿子清佐一夫为了家族的光荣,死在华夏,居然连个完整的尸体都回不来,只能葬身在异国他乡,在清佐家族的祖坟内只能留下他的衣冠冢,那是我的儿子!也是清佐家族最优秀的年轻一代,居然就落得这样的下场!清佐家族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可恶卑鄙的凶手!”
旁边有人过来低声劝道:“家主大人,您消消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进行下一步,毕竟清佐一夫已经死了,我们虽然悲痛和难过,但是具体怎么办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因为这一次行动的失败,老家主非常的愤怒,并且华夏政府已经对霓虹政府发出外交警告,近日来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也预示着两国的关系已经降低到冰点···关于这一点,正在谋求得到西方支持的政府非常恼怒,因为华夏的态度,政府在西方的一系列游说都失败,他们都保持了观望态度,为此,政府内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地找我们发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