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过后，就什么也不剩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宁愿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在一起过。

他希望的是跟姜笙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能够让她深刻的把他放在心里，哪怕只是那种短暂的放在心里，他的心情，也不会这么的沉重。

顾时澈掀了掀眼皮，对姜笙开口问道，“你告诉我，我现在对你而言，算什么？救你爸的工具，还就只是你单纯的男朋友？”

姜笙怔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很清楚，她自己跟顾时澈在一起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们之间不可能是单纯的男女朋友那种关系，这里面还夹杂了利益。

“姜笙，你不敢回答了，是么？”

面对顾时澈的冷声询问，姜笙的心跳漏了半拍，她哽咽了一下喉咙，才开口道，“你明明就知道原因，为什么还要问呢？”

他明明就知道，她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现在他还问她这个问题，真的是笑话。

“我不知道原因。”顾时澈死死的盯着姜笙，开口道，“因为我想听你说。”

他必须听姜笙把话说清楚，他的心里才会舒坦。

“是，我是为了救自己的爸爸，所以才跟你在一起的，可是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呢？”姜笙吸了吸鼻子，心没来由的疼。

尤其是看见顾时澈那双悲伤的眼眸，她的心就更疼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般。

顾时澈掀起眼皮，冷冷地出声道：“所以，你是真的，只把我当成了救你爸的工具？”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想的一直都是，他救她父亲，她做他十天的女朋友，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工具来对待，所以他的话根本就不对……

顾时澈呵了一声：“没有这么想过？”

“我只是想你救我的爸爸，顾时澈，我就这么唯一的亲人，你不可以让他跟我阴阳相隔，你不会明白我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所以你没资格评判我心里的想法，你听懂了吗？”

顾时澈听完，苦笑了一声。

谁都有可能成为姜笙心目中最为重要的人，当然，除了他顾时澈。

顾时澈眨了眨眼睛，深吸了口气，然后对姜笙悠哉悠哉地开口道，“在你的心里，我顾时澈是不是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我承认，我是想要利用你的爸，将你囚禁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逼你这样，你若是不愿意，可以拒绝。”

“如果我拒绝了，你会救我爸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所以她姜笙没得选。

顾时澈呼吸紊乱了一会儿，他眼眸猩红，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他伸出手，扣住了姜笙的后脑勺，忍不住地呵了一声，“好……很好！你自己先在这里好好待着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说完，顾时澈就直接离开了房间，离开了酒店，没有做任何的逗留。

他不敢再去面对姜笙，不敢去面对她那张冷血无情的嘴脸。

对她来说，他顾时澈，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个坏蛋……

姜笙坐在床边，身体疏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