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延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你过来。”

见到蒋乐瑟瑟发抖的样子，他有一些不悦，眉宇间都闪过了一道危险，他眯了眯眼睛，问：“还要我重复一遍？”

蒋乐咽了咽口水，觉得脚下像是有针，每走一步都很困难，直到坐在了沙发上，她才舒服了一点，可是刚直视到殷之延那双漂亮的眼睛时，她又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甚至连沙发上都像是长了钉子，她恨不得立马起身逃走。

“殷……叔叔。”

“那个女孩，跟你是……什么关系来着？”

“哪个？”蒋乐有一些不明觉厉。

“医院。”

少的可怜的两个字，却让蒋乐知道了殷之延说的是谁，其实他多说两个字不会死的……

“你说的是姜笙啊，她跟我是高中同学，她人可好了，人美心善，成绩还好，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欺负我不喜欢我，只有她还愿意跟我当同桌，殷叔叔，她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啊？”

漂亮？

殷之延回想起了在医院遇到姜笙的场景，漂亮倒是没有发现，嘴欠倒是发现了。

“不过她有老公了，老公还是历少爷呢，帝国最强大的男人，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一想到就觉得姜笙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殷之延淡淡地扫了一眼蒋乐，轻咳了一声，“嫁给我侄子，委屈？”

闻言，蒋乐吓的立马摇了摇头，完蛋了，果然是多说多错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

“确实是委屈你了，想离婚？”

完蛋了，蒋乐觉得自己像是踩进了深渊，上不去，只能呼喊着救命。

“不想。”

殷之延慢慢把视线放在了蒋乐的肚子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帮你。”

蒋乐眼底瞬间闪烁起了光芒，不过只是一会儿，她眼底的光芒就消失殆尽了，她很清楚，殷之延毕竟是殷家的人，不可能会站在她这边帮她。

“不用了。”蒋乐摇了摇头。

“确定？”

“嗯。”

“那好，希望你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叔叔，你这句话就说错了，一直以来都不是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一直以来没有尽到责任的人都是他，我知道我嫁进殷家确实是为了钱，可是，当初我要是知道他会家暴的话，我也不可能会同意嫁进来的，我活在这个家里很累很累……”

殷之延眉宇间冷清的一批，菲薄的唇紧紧抿在一起，没有半点要安慰蒋乐的迹象，只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冷冷地说了句，“咎由自取。”

的确……蒋乐知道，她没有办法反驳殷之延，他说的没错，她的确一直以来都是咎由自取，要是当初她可以反抗一下家里，或许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殷之延站起了身子，神色凛冽地看了一眼蒋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