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帆不由得大笑起来,那一刻,他感到权威无限的省委一把手也有可爱的一面。
廖书记突然问道:“小江,你系的是什么牌子的?”
看似无意的一句问话,竟然让江帆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随后又平静了下来,他说道:“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是夫人给买的,她说不喜欢男人系有裂纹的皮带,可以买便宜货,但必须要经常更换,皮带是男人的第二张脸,一有裂纹就不好看了。”
江帆说着,就站起身,将皮带抽了出来,递给了廖忠诚。
廖忠诚接了过来,煞有介事地他看了看,说道:“我也看不懂,对这玩意我不在行,但我可以肯定,你这条皮带很一般,应该不值钱。”
江帆接过书记递过来的皮带,系好,说道:“肯定不值钱,夫人给买的花不了大钱。”
廖忠诚笑笑,说道:“我身上就没有名牌,衬衣都是机关统一定购的那种,裤子也是,不过小关有好衣服,西服、衬衣都有好的,但是这小子很少公开穿,我看你的衬衣也是很普通的那种吗?”
江帆说:“是的,我衬衣都是先买一件,穿着不错,洗两水不变形的话,我会照着这个牌子继续多买几件。”
“什么牌子的?”廖忠诚又问了一句。
江帆说:“是咱们国内一个老品牌,天坛牌的。”
廖书记说:“这个我知道,我在京城工作的时候,穿的都是这个牌子的衬衣,宽大,舒服,面料实在,小关他们那里有一家服装厂,专门生产男士衬衣,我说让他给我们一人送一件来,我们试穿一下,将来也好支持本地企业,直到现在都没给我送来。”
“哦?如果穿着舒服的话,我们也订购一批。”江帆这样想着,就在心里决定了订购衬衣的事,那天剪彩的时候,可以当做纪念品发出去,钱不多,又起到了一个作用,从哪个角度讲也说得过去。
廖书记笑了,说道:“我都说了两次了,到现在都舍不得给我送过来,我说,不就是件破衬衣吗,二十块钱的事,有什么舍不得?”
江帆又笑了,说道:“您错怪他了,他肯定是忙忘了。”
“但愿是你说的那样。”
不知为什么,江帆感觉廖忠诚似乎不是单纯地跟他聊皮带聊衬衣的事,似乎有所试探,又有所警示,还好,他在工作时间都是穿得比较朴素,尤其是到省里来办事,更是注重着装。省委第一书记都用军用皮带、都穿二三十元钱的白衬衣,你要是敢穿名牌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廖书记喝了一口水,看了看表,说道:“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吗?”
江帆说:“是的,我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看怎么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