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跟二老解释着说:“在基层工作,跟在上边工作不一样,基层有个特点,就是能喝酒就能干工作,有时喝酒就是工作,工作就是喝酒,这可能不太符合当下的形势,但的确是乡情。可能您们不太理解,在基层干部的心目中,只要你能喝酒就有号召力。”
舒父说:“尽管我们不了解,但也听说过。”
舒晴说:“你们听见了,小彭同学开始就这么跟我说的,喝酒,是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敢端杯了。”
彭长宜说:“她仅限于端端杯,喝酒的事,我们是不攀她的。”
彭长宜说着,就开始敬舒父,他说:“自从那天听了您的讲课,我才知道什么是差别,从那以后,我不但恶补了康德,也恶补了西门尼德,以后,我要跟您好好学习哲学。”
舒父说:“呵呵,我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你不学哲学,你数理化就是学得再好,你也不一定能改变世界,但是哲学不同……”
舒妈妈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咱们今天不要给小彭普及哲学了,这么多的菜,你们两个年轻人抓紧吃啊——”
说着,舒妈妈就给彭长宜夹了一个龙眼肉,彭长宜赶忙欠身,说道:“谢谢阿姨。”
舒妈妈又给舒晴夹了一个,舒晴学着彭长宜的样子,也欠了一下身子,说道:“谢谢阿姨。”
彭长宜不由得侧头看着舒晴,被她的调皮再次逗笑了。
舒晴冲他扬了一下眉,也笑了。
两个年轻人眉目传情,也感染了舒晴的父母,舒父举杯,说道:“她妈,我敬你,你给我们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辛苦了。”
舒晴一听,也端起杯,说道:“还有我。”
彭长宜也学舒晴的样子,端起杯,说道:“还有我。”
舒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她说:“只要你们喜欢吃,经常回来吃,我就高兴了。”
舒父显然今天特别高兴,喝了好几杯,舒晴一再拦着,才没由他性子喝下去。
在舒晴帮助妈妈洗碗的空儿,舒父和彭长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舒父说道:“小彭,小晴跟我说了一些你的情况,说有可能你毕业后被领导调离原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