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彭长宜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上,他不知道舒晴的父亲是否认出了他,反正他是认出了舒晴的父亲,感觉舒晴的父亲是一位儒雅、风趣、极具亲和感的老人。
难怪舒晴幼年丧失父母后,没有影响她正常、健康的成长,这和他养父母的关爱有着直接的关系。
老教授讲完课后,布置了一篇论文作业。
赵主任走向讲台,她说:“尽管舒教授讲的时间有限,但信息量大,思想性高,内涵广泛,希望同学们课下补上这方面的知识,可以到图书馆找康德的书看看。我们再次对舒教授在百忙之中亲临课堂表示感谢!”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彭长宜卖力地拍着巴掌。
中午,彭长宜和同学们在食堂就餐,快吃完的时候,这时就看见舒晴的父亲在赵主任和另一位领导的陪同下来到食堂和他们一起进餐。
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和他们吃同样的饭菜,所不同的是,他们用的不是餐盘,而是将几个菜单独装在盘子里,还有两个特地为老教授炒的菜。有几个学员吃完后走过去,热情地跟老教授打招呼。
彭长宜正思忖着要不要到跟前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就听赵主任大声喊道:“彭长宜。”
“到!”
“你吃完了吗?”
彭长宜已经差不多明白为什么叫他了,脸上就有了不自然的微红,他说道:“快了。”
赵主任说:“没吃完的话过来吃。”
彭长宜犹豫了一下,端着餐盘,来到他们桌前,放下手里的餐盘后,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向老教授伸出手,说道:“您好。还记得我吗?”
赵主任说:“废话,不记得你干嘛把你叫过来。”
彭长宜的脸这次是真的红了。
老教授看着他拘谨地站着,就伸出手说道:“坐下去一块吃吧。”
彭长宜坐下了,他内心里的确有点紧张,尽管还没有吃饱,但他已经没有食欲了。他起身给老教授倒了一杯酸奶,放在他的面前。老教授接过来,冲他说了声“谢谢。”
赵主任看着彭长宜不得地笑了,可能是有旁人在场,赵主任没有说什么。
舒教授询问了彭长宜是否过得惯党校生活。彭长宜说:“我很喜欢党校的生活,无论是饮食起居,还是学习娱乐,都非常规律,我现在就想,如果到了毕业那天,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我可能会不适应。”
赵主任笑了,说道:“我带过三个班了,好多学员回去后给我打电话,说的都是这句话,但是说归说,你们真的回去了,用不了一个星期就适应了,毕竟,那才是你们早已习惯了的领导生活。”
“呵呵。”彭长宜笑了。
舒教授说:“以前接触过康德的思想吗?”
彭长宜老实地说道:“原来没有,前几天在图书馆看了一本您写的关于他的哲学思想和现象学的书,正如您在课堂上讲的,我们可能听说过苏格拉底、黑格尔,还真没有听说过康德,但是那天看了您的书和今天亲耳聆听了您的讲课,才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哲学家。我对他个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的哲学思想,因为我还没有深入进去,但他这个人已经引起我足够兴趣了,尤其是他一丝不苟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感兴趣。”
老教授惊喜地看着彭长宜,说道:“哦,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