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感慨地说:“顾师傅,您太幸福了!”
彭长宜说:“是啊,我经常跟别人说,我这一辈子没有羡慕过任何人,只羡慕我的司机,什么时候出来老伴儿都把他伺候的干鞋净袜的,而且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因为晚回去闹过脾气,在三源的时候,每次我们从家走,保证吃的、穿的,都给准备好了,唉,这人比人真是该死啊——”
老顾笑了,说:“农村妇女,脑袋简单,好哄,该生气生气,生完气什么都不耽误,照样过日子。”
舒晴说:“是啊,能感觉得到你们内心的满足和幸福。”
把老顾送回家后,彭长宜开着车,准备回单位。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彭长宜没有看是谁,就接通了电话,因为他的工作电话留给了秘书,凡是打到这个电话的人,大多是有事找他。他刚接通了电话,就传来沈芳的怒气冲冲的声音:
“彭长宜,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非得把我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你才甘心吗?你就见不得我好对不对?”
彭长宜愣住了,说道:“你又犯什么病了,我搅合你什么了?有事说事,我开车呐!”
旁边的舒晴大气不敢出。
沈芳说道:“你搅合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问你,娜娜哪儿去了,是不是在你哪儿?”
“娜娜?娜娜怎么了?”彭长宜一听,感觉事态严重,他离开驶离主道,让车停在了路边,打开双闪。
“娜娜不见了,都是你挑拨的……”
此时,彭长宜没有心情跟她扯别的,严厉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也可能是沈芳感到了彭长宜的严厉,也许是她感觉出彭长宜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哭着说:“刚才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娜娜上完一节课就走了,她跟传达室的人说,爸爸有事来接她了。”
彭长宜说:“我没有接她,况且我刚从北京回来。她没跟老师请假吗?”
“没有?”
彭长宜说:“我根本就没见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芳说:“我听老师说,她只跟同学说,爸爸来接她,让同学给她请假。刚才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跟我确认娜娜是不是被你接走了。”
彭长宜感到不妙,他问道:“你跟娜娜吵架了?”
沈芳说:“中午我们俩是吵了几句,但是她上学的时候就没事了。”
彭长宜不想问他们吵架的原因,说道:“你没找找她的同学,问她去哪儿了吗?还有她姥姥家?还有你那个姓康的人?”
沈芳没好气地说道:“说你接走了,我还问他们干嘛?你真的没有见到她?还是成心让我着急不告诉我?”
彭长宜怒了,吼道:“废什么话!”
果然,沈芳听出了彭长宜的火气,就愣住了,不再说话。
彭长宜说:“好了,你给她姥姥打个电话,另外你赶快回家守着电话,有消息我们及时沟通。”
彭长宜挂了沈芳的电话,马上就给宋知厚拨了过去,宋知厚接了电话后说道:“彭书记,我是小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