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了门铃,黄金的妻子从里面开开门,刚要问是谁,就看见彭长宜站在门口。
黄金妻子愣住了,随后眼里发出惊喜激动的光芒,她连忙将彭长宜让进了屋里。
黄金妻子比他大两岁,身体不太好,早就提前内退了,显得比黄金老多了,头发长出了一茬白发,可能是没有心情去染吧。
彭长宜坐下后,问了问老人和孩子的情况,又问了问她在单位的工作情况,黄金妻子说道:“老人最近情绪平静了许多,不像开始那样唉声叹气了,孩子目前还不知道他爸爸的事,估计也瞒不了多长时间了,五一放假他就会回来的。”
黄金的儿子目前就读于上海同济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是一个大四的学生。
彭长宜掏出了一千元钱,放在茶几上,说道:“嫂子,老黄的事我目前帮不上什么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外界盛传他贪了多少多少,我不管他贪了多少,即便真的贪了多少,这次恐怕也被抄走了,你身体不好,拿这钱多补补身子吧。老人你都甭操太大的心,有黄凯呢,我上次跟黄凯说了,老人那里,让他们两口子多费心,别指望你了。”
黄金妻子哭了,她哽咽着说:“不瞒兄弟你说,老黄出事后,我就很少遛弯儿了,即便是遛弯儿,也在很晚的时候才出去遛,好多人见着我都躲远远的,没想到你还惦记着我们,太感谢你了……”
彭长宜站了起来,说道:“你也别太伤心,生活还要继续,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根本。我走了,以后嫂子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
黄金妻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将彭长宜送到门外。这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出门后,只跟彭长宜摆手势,没有再出声说话。
溜达一圈回来后,彭长宜的心里还是很别扭,虽然刚才跟姚斌把想表达的话委婉地表达出来了,他也出去看了黄金的家属,但还是感到心里有事放不下,他就有些伤神,看了看表,感觉不是太晚,就给江帆打了一个电话。
哪知,江帆接通电话后就问道:“长宜,我正要给你打电话,黄金的事有结果了吗?”
彭长宜怔了一下,知道江帆真正担心的不是黄金,而是自己,他在心里就感觉到了热乎乎的,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友谊,就咧着嘴说道:“市长啊,您就放心吧,黄金的事牵扯不到长宜,长宜跟他没有一分钱不清楚的地方,只有喝酒的关系,如果非要说有金钱的往来,就是他和京海几个人,每年的春节给我父亲1000元钱,但我也同样给了他们的老人,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瓜葛。”
江帆笑了,说道:“呵呵,那不算,那是纯属私人之间的礼尚往来。不瞒你说,我还真怕你受到牵连,前两天我还和小丁磨叨起这件事呢,你想啊,你们几个平时走的那么近,我能不为你担心吗?”
从江帆的话里,彭长宜感到江帆和丁一已经是同居了。他甩了甩头,说道:“我们确实走得很近,您也知道,长宜是个重感情的人,就因为关系好,才心里别扭。”
“为黄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