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山子说道:“也是通过聂市长的关系来的,当时竞争那条街开发权的人很多,后来经济实力不咋地的韦丽红中标了,大家都说她是走了聂市长的后门。聂市长出事后,她又赶紧向佘书记靠拢。这个女人,咱们大楼的人没几个待见她的。”
江帆明白了,也可能韦丽红看出佘文秀喜欢季晓琳,在失去聂文东这个靠山后,就打出了季晓琳这张牌?还是韦丽红早就把佘文秀拿下了,不然,佘文秀凭什么同意新一区政府出10万元给韦丽红圆拆迁命案这件事?
看来,佘文秀跟韦丽红之间也肯定有猫腻,甚至还有汤蕃和商剑。
想到这里,江帆故意说道:“山子,你还知道什么?”
“嘿嘿,我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有些不准确,所以不敢跟您说。辛秘书知道的比我多。”山子把辛磊抛了出来。
“哦,为什么?”江帆感到有点意思。
“他接触面广,朋友多,而且在机关里上上下下吃得开,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江帆早就看出,司机和秘书之间不太契合。秘书仗着自己是老机关,有时对司机颐指气使,司机就有些不服,毕竟司机是伺候领导的,并不是伺候领导秘书的。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故意说道:“他知道得是不少,但是今天我问你的话,就从来都没问道他,他也没跟我说过。”
山子果然听出了市长对自己是信任的,甚至这种信任程度是高出他的秘书的,就说道:“我不怕你把我想多了,这也是我最看不上辛秘书的地方。”
“哦,为什么?”
“谁的秘书就是谁的秘书,您比如,政府办规定我给您当司机,我就认为我是您的司机,该不着伺候别人,更该不着听别人的话。但是他不行,脚踩八只船,谁也不想得罪,谁的好还都想买,这哪行,就是脑袋再聪明,也有穿帮的时候。人,太聪明不好。不怕您批评我,头上这儿来的时候我刚跟吵了几句,欺人太甚了!”山子忿忿不平地说道。
“因为什么?”江帆严肃地问道。
“我不是去送您到前边去了吗?您跟佘书记出来后就上了佘书记的车,我一看您不用车了就开回去了。他后来就把我叫上去了,问我您去哪儿了?我说跟佘书记坐车走了,他立刻就火冒三丈,问我这司机是怎么当的?还问我为什么让市长坐别人的车走了。我说市长没坐别人的车走,是坐佘书记的车走了,佘书记不是别人,是书记。后来他就说我太不像话了,还问我打算不打算干了。我就跟他抬了几句。肖秘书长听见后就说了我们俩几句。”
江帆说:“他是对工作认真负责,怕你误我事?”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山子冷笑道。
“哦,难道还有别的?”江帆严肃地说道。
山子又说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毛病,如果您出去没带他,回来后就问我个底儿掉,您见谁了,跟谁说了什么,去哪儿了?有时候我就烦,明明知道您见了谁我也说不知道,他就不止一次批评我不称职,我说我只要给市长开好车,不出差错就称职了,至于市长见了谁跟谁说了什么,那是秘书的事,不是我司机该知道的事,他就不高兴,就说我是有意跟他过不去,还嘱咐我,跟领导出去回来后,必须向他汇报。”
江帆一愣,随后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说说,你干嘛不告诉他?”
“不想告诉他,告诉他之后,他就会告诉别人,没事也得让他整出事来。”
山子显然对辛磊有成见,但这成见也许不是空穴来风。江帆进一步问道:“他还能告诉谁,肯定是佘书记?”
“才不是呢?这个,您就当我没说好了。”山子可能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