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又骨碌躺下了。
江帆板过她的身子,说道:“脱了那衣服,去穿我的衬衣。”说着,把她扶起来。
丁一看了看他,只见他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睡裤,就说道:“不用。”
“去吧,衬衣在提包里,我的衬衣也可以当睡裙穿。你自己去换吧,我累了,我要睡了。”展开雪白的被单,就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丁一光着脚,穿着他的拖鞋,从他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件衬衣,他发现他这个旅行包里的确是个百宝箱,不但有换洗的衣服,还有贴身穿的衣服,包括出门在外用得着的所有东西,看来市长是个很讲究生活的人。
拿着他的衬衣,来到洗手间,看见了自己的裙子被他洗了,挂在衣架上,她就有了感动,这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她穿上他的衬衣,将宽大的袖口高高挽起,的确如他所说,他的衬衣可以当睡裙穿了。
从浴室出来后,他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均匀的鼻息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跟前,确认他已经睡着,就关了床头的灯,只留下过厅的一盏小灯,来到沙发上躺下,心想,还说让自己睡床,他睡沙发,唬人。
由于是单人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份,她拿过自己的裙子,盖在腿上,就懵懵懂懂地睡着了。
也不知这样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她被一双手臂抱起,放在了松软的大床上,然后又接着睡着了。
江帆半夜醒来后,发现她睡在了沙发上,就把她抱到了床上,她似醒非醒的样子,侧身卷在床上,像个小猫,江帆给她垫上枕头,又给她抻了抻大衬衣,由于她是卷缩着身子,背冲他躺着的,尽管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大很宽松,但是她浑圆的小臀和腰部曲线还是暴露无遗。
轻轻的躺在她的背后,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馨的香味,江帆很难睡去,要知道他是个男人啊,是个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尽管刚才他自生自灭了一次,但是仍然没有满足,身下也就昂然起来。
还好,丁一没有看到,不然一定吓傻她。
他也侧过身,这样,即便丁一夜里起来,就算那个家伙再怎么不老实,丁一也看不到了它的影子,这样想着就睡着了。
又睡了三四个小时,江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表,看了看六点多,天已经亮了,但是他不敢动,唯恐惊醒了丁一。
倒是年轻人,一夜居然未动,他感觉丁一睡觉很老实,也很规矩,他很想看她睡着的身体,就悄悄支起胳膊肘,刚想伸过头看一眼,就见她胳膊抬了起来,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又一翻身,就跟她面对面了。另外一只胳膊解放了,搭在他的身上。
江帆好笑,心想,真不经夸,刚说完你老实,就把胳膊砸过来了。
每天这个时候是江帆起床的时间,但是他今天既不起床也睡不着,于是,就睁着眼,近距离的看着她,说实在的,他还从来没有像喜爱丁一这样喜爱一个女子。
只见眼前的小人,娇小的身子,侧着身,安静的躺在他的眼前,短发松乱着,小眉微蹙、息若兰、娇无力的样子,的确让江帆充满了怜爱,暴露在大衬衣下的两截胳膊和身前的肌肤,有着少女般的润泽和光滑,明洁细腻,洁白如雪,难怪李煜在《玉楼春》中写道“晚妆初了明肌雪”,只不过眼前的人儿没有施任何的脂粉,完全是天生丽质。她的上唇和发际的边缘,居然还有着淡淡的绒毛,江帆的老家跟这叫胎毛,古代就有根据胎毛判断是否是姑娘的说法。
此时,看着丁一蜷缩着身子,安稳合目睡在床上的样子,江帆心灵也感到了舒适和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