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草身形晃了好几晃,直接往下掉去,众人一阵惊呼,香草身旁最近的一道魁梧的身形嗖地往前扑去,抓住了李香草的手,可是李香草下坠的力量让贺春也跟着往下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江启臣上前,拉住了贺春的腿,悬崖空中,寒风里头就这么吊着两个人。
李香草抬头,看着那个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人救自己,她大喊:“你松开,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贺春抓着她的手,咬紧了牙关,看着李香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死一起死!”
在悬崖上的村民忙手忙脚乱地拉着二人上来,江启臣的衣裳被尖乱的石子化破,而贺春则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因着刚才是一直往前滑行,用来太大,他的手掌被尖利的石子划破了好大一道口子,深可见肉,正往外头汩汩地流着血。
李香草吓的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地发着抖。
然而,还没等人有任何的反应,就见贺春一把将自己身上厚实的棉衣脱了下来,只留下里头单薄的里衣,冬天冷的很啊,寒风刺骨,哪怕是穿着厚实的棉衣也似乎能钻到你的皮肉里,钻进你的骨头里。
可是贺春不管这些,他将自己厚实的棉衣紧紧地裹在了李香草的身上。
李香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在悬崖顶上吹了这么久的风,她身子几乎冷的跟冰块一样,贺春想也没想,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
李香草激烈地反抗着:“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反正铁柱哥已经不要我了,让我去死吧!”
贺春紧紧地抓着包裹着李香草的棉衣,大吼道:“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多少人想要活着,可是他们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贺春的话,暂时让李香草失去了抵抗,她怔愣地抬头望着这个脸色冻的发青的男人。
怀中的女子,身材娇弱,贺春生怕自己一用力就会弄伤她。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山顶的北风冷的跟冰刀子一样,他里头单薄的里衣在风里吹的猎猎作响,冷的几乎刺骨。
他身上唯一御寒的厚棉衣,他丝毫不吝啬地用来包裹住面前娇弱的女子,女子脸色惨白,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他,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伤痛,紧接着晕了过去。
贺春想也没想,将她整个人都给包了起来,连头发丝都包在了里头。确定连头发丝都不会吹到冰冷的寒风之后,贺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往山下去了。
这一幕,沈清竹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有些动容。
胡旬摸着胡须问沈清竹:“清竹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吧?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李香草放松警惕?”
当时沈清竹用言语激怒李香草,让她放松了防备,以至于身后出现的贺春和江启臣,李香草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