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侧过了身子,面对枕边人项瑾。虽然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但招待所的路灯还是依稀照射了进来,在房间中映出了一片辉光,使得梁健可以模糊看到项瑾俏脸的轮廓。
先前,梁健一直在纠结,为了自己和熊叶丽的事情,为了刚才玩的那一套小伎俩。其实本来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因为这点小伎俩,反而让梁健辗转反侧,感觉自己不应该。
可现在他已经不纠结了,放胆对项瑾坦白道:“项瑾,我想告诉你,先前我并没有在运动……我是在……”
他想把自己与熊叶丽在房间的事情,都对项瑾坦白了。反正本来就没什么事,隐藏反而会隐藏出隔阂来。他知道项瑾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很敏感,骗不过的。更何况自己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梁健已经打定了主意,项瑾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然而,项瑾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她柔软的手指,已经放在了他的嘴唇上:“不,你先前就在运动。就算你先前没有运动,现在也要开始运动了。”
听到项瑾的这句话,梁健心中非常的感动。也许,项瑾是这个世界上,他遇到的最聪慧的女子了。这么一想,对项瑾的爱意就由心中涌起。
项瑾的身子还是无可挑剔的。
梁健和项瑾,当中几乎没有停歇地玩了两次。最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一同去澡房洗澡。沐浴的时候,梁健又冲动了起来,项瑾娇笑地推开他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有上班,而且呆会我还有事情想跟你说,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
两人重新回到了床上,浑身很是疲劳,却又有一种放空的无比舒适的感觉。
项瑾问:“梁健,你觉得我该不该答应校方?”
梁健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希望你和唐力、霓裳能够来宁州的,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在一起了。不过,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也一样会支持你的。”
项瑾往梁健身边靠了一靠,淡淡地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希望能够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让霓裳、唐力也能在爸爸身边成长起来。但是,这两天我又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如果我们都来到了宁州,有两个弊端。”
“什么弊端?”梁健没有深入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项瑾:“第一个,你必然要分心,不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梁健:“这个不会的,领导也是人,也有家庭,工作和生活是一体的,不能因为工作,就完全放弃了家庭生活,这也是不对的。”
项瑾:“你听我说完。如果这个不能算是很大的弊端,那么第二个就肯定是了。我们来到了宁州,你现在又在副省长这个位置上,有些想要巴结你的人,可能就会想方设法地接近我们。那些跟你作对的人,说不定还要以我们来威胁你呢。这对我和两个孩子都不能算是好事。”
梁健觉得项瑾这一点,说得是很有道理。这两种人肯定都会有。
从体制形成以来,我们很多官员都是异地为官任职的,这一方面导致了官员家庭生活缺位,很容易遭受糖衣炮弹的袭击。但是,这另外一方面也应该看到积极的一面,那就是官员的家庭成员在官员任职地违法或者遭受威胁的事情,也相应减少了不少。每一项制度安排,都会产生正反两面的效果。
梁健说:“这一点,我没有考虑到。”
项瑾又说:“梁健,其实以前我给你的帮助也不多。反而是我父亲有时候会帮帮你,我则是躲避在自己的象牙塔里,让你在外面冲锋陷阵,我觉得这样其实也是一种自私吧?”
梁健却说:“项瑾,你给我的帮助已经很多了。”
项瑾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不知道你这趟回江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为江中做点什么。所以,我也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支持你。尽管你现在副省长的位置上,但是当真要做事的时候,这个位置的资源还是不够。所以,我打算留在华京大学,担任建筑设计学院院长的职务,也许需要的时候,我这里可能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综合这些考虑,项瑾决定还是留在华京大学,担任建筑设计学院院长。项瑾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梁健本来想要劝她不必考虑自己这一方面,但项瑾说,她已经基本决定了。
梁健也就不再劝说。对项瑾的支持,他不想多说什么,话说多了没用,只有用行动去证明。
第二天一早,梁健、项瑾陪同姜行一起吃了个早饭。梁健本来是想要拿一杯红茶的,但他看到边上有咖啡,就拿了一杯咖啡。
姜行与梁健并排一起取餐点,笑着对梁健说:“梁省长,你今天看起来容光焕发啊,一定是小别胜新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