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没有拒绝凌薇的要求,载着她穿过香山水榭,跨过中海大桥,绕着大半个中海足足兜了一圈。
“凌总,再兜就没油了!”萧睿苦着脸道。
凌薇微微一愣,随即啼笑皆非,我正在考虑几千万的大额款项,你竟然跟我提你没油了,话说没油你不会加啊,你也不缺这个油钱吧?
不过,凌薇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无奈道:“那就不兜了,找个地方停下来,我想坐一下!”
十多分钟之后,两人在一个小型的清吧停了下来,随意的点了两杯黑啤和一些小吃。
那种六百毫升的高脚直筒杯,凌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苦笑道:“不好意思,今天在你们丢人了!”
萧睿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丢人并不是指目前公司面临的困境,也不是她到处求人的窘迫,而是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自乱阵脚,连别人这么简单的陷井也看不出来。
于是笑道:“这有什么丢人的,就算没有我在场,你迟早也会拆穿他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凌薇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为了保住爸爸留给我的唯一产业,我没少像今天这样到处去求人,刚开始的时候,大力安保百废待兴,面对的形势比现在要恶劣百倍,曾经有无数次,我都告诉自己,咬咬牙就撑过去了,可是,每次刚撑过一个难关,接下来就要面对一个更艰难的关卡。
好不容易,大力安保有了今天这个局面,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险峻的难关在前面等着!”
萧睿静静的听着她说,一直以来,凌薇在他面前都说扮演着一个女强人的角色,高雅而又干练,冷艳而又热情,如今略微的卸下伪装,他才惊觉,这也不过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罢了。
说起来,这个女人跟穆晗韵有着惊人相似的人生轨迹,都是年少的时候失去父母,用自己的肩膀挑起所有重担,所不同的是,穆晗韵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弟弟妹妹,而凌薇则是为了保住爸爸留下的产业。
直到对方说来了,萧睿才沉吟道:“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这还不够糟糕?”凌薇很是无语。
“当然!”萧睿笑了笑:“来,我们先分析一下,这件事情最严重、最恶劣的结果,也不过是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会落到鼎盛安保郭天鸣的手上,对吧?”
“是的!”
“可就算这样,你手上依然占着百分之七十……对吧?”
“是百分之六十五,当初为了招揽人才,我把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了王经理!”
“行吧!”萧睿无奈道:“就算百分之六十五,你依然是公司的大股东,郭天鸣也无法剥夺你对公司的掌控,对吧?”
“没错,不过,这样也让我很不甘心啊,你知道不,我们公司自从成立以来,最大的敌人就是鼎盛安保,这么艰难的创业初期我都咬牙挺过来了,眼看着现在一片坦途,为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还是为我大力安保最大的敌人做嫁衣,反正我不甘心,哪怕就是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千万不能这么想,你如果真的鱼死网破,那才是真的中了陆哲铭的下怀,这兴许才是他的终极目的,所谓的把股权转让给郭天鸣,很有可能只是在吓唬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