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海边的气温低了很多,海风也大了起来。
女眷们已经招架不住,先后回了给她们准备好的帐篷休息,萧睿等人依旧兴致勃勃的喝着,啤酒、白酒、洋酒轮着来,沙滩上的空瓶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但是依然没有一个人肯打退堂鼓,仿佛要把这近十年没有喝的酒一晚上喝完似的。
直到深夜一点多钟,才逐渐有人被抬着回了帐篷里……
……
翌日,早上九点!
用过早餐之后的秦逸之在几个随从的陪同下朝外走去,亦步亦趋的杜坚满脸的担忧道:“逸之,现在外面有不少的风声对你不利,你在这个时候选择搬出去,我有点担心你的个人安全!”
秦逸之安慰道:“坚叔,雏鹰总要离开巢儿,才会振翅高飞;轮船也要离开港湾,才能扬帆远航,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应该做好独当一面的心理准备,总不能一辈子都庇佑于你的羽翼之下吧?”
另一边的陈烈立马附和:“逸之说得不错,现在逸之住这里跟你在一块,知道的人说他有孝心,念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想把持大权,做个垂帘听政的老佛爷呢!”
杜坚恼火道:“放你娘的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他动了真火,陈烈一时间还真有点怵,讪讪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来的,反正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尼玛!
杜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恨不得一个铁砂掌把这老东西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怒冲冲道:“别人说没说我不知道,我到目前为止就听到你说了,我什么时候做亏心事了?”
陈烈一摊手:“我就是打个比喻,又没说你,你发这么大脾气干嘛?”
杜坚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哔了狗了,当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然摊上了这么一号猪队友。
陈烈打的什么主意他非常清楚,不就是为了方便有什么事情可以单独跟秦逸之交涉,不需要经过自己嘛!
秦逸之的心态倒是好得很,乐呵呵的劝道:“两位叔父不要再吵了,不遭人嫉是庸才,那些个别的闲言碎语哪里理会得这么多,我之所以要搬出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国外一个人单独生活习惯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搬到国外去,来回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我哪天来了兴致煲好汤给坚叔你端过来还是滚烫的呢!”
这番话让杜坚笑颜逐开:“逸之说得不错,我也是老糊涂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整天围着我这糟老头子转,确实不是个事。”
老头虽然脾气火爆,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秦逸之说搬家,并不是像普通人家那般大车小车的,只是跟杜坚说一声就完事了,一行人出了门,上了两部黑色商务车,朝新居绝尘而去。
车子走出一段距离,上了主干道之后,副驾上的那个汉子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道:“老板,有个车跟上来了!”
“让他们跟,别开太快,免得他们跟错了!”
“好的,老板!”
司机愉快的答应一声,慢慢的降低了速度。
副驾上的汉子颇有点担忧道:“老板,这几天我们一共发现了至少两方人马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他们可能还有后手,我们对付起来可能有点吃力!”
正在观看窗外风景的秦逸之头也不回道:“放心,到时候用不着你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