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生产队的扫盲班办得如火如荼, 成了大明乡的重点示范班, 乡领导在旁听了一次扫盲班的课后,就将这个扫盲班报到了县里,县里也专程派下了专员来听课, 学习第二生产队的先进的教学方法!
因为沈芸的独特的教学方法,乡里的领导审批后,正式授予了沈芸人民教师的。
沈芸已经从一名养猪的大婶儿蜕变成了一名人民教师!还相当成功。
隔壁村的第三生产队一直是试图超过他们村的第二生产队。而第三生产队的扫盲班的老师正是严香梅, 严香梅在一次乡里组织的扫盲班听课的时候,在听到沈芸上课方式的时候眼前一亮。但是,她回去后, 特意学着沈芸的方法画了火堆, 寥寥几笔就画成了。
第二天,严香梅也学着沈芸教授的法子, 一边画画一边教认字,果然, 效果出了奇的好!
但是等上完了课, 准备第二天的课的时候,严香梅发现, 她完全不会画画了怎么办!之前那个火堆画得那么好的她, 突然不会画画了!铁犁用画怎么表示?铁锅用画怎么表示?
苦思冥想了一日,严香梅想不到怎么画,就只能回到了原来, 规规矩矩地上识字课!
但是初尝了甜头的扫盲班的学生们, 就不乐意了!昨天才觉得识字那么容易, 今天就完全不会认字了!扫盲班的学生们一有意见,在课堂上就瞎咧咧开了,不满意严香梅备课太随意!
严香梅差点儿气得咬碎了一口牙,在被第三生产队的大队长思想教育了后,严香梅就去隔壁村找沈芸了。
哪知道,严香梅没找到沈芸,就被许爱民给怼了。
“我们第二生产队的沈老师很忙的,下午要上课,晚上也要上课,白天还要上山捡柴火采野货,大半夜的还要备课。怎么你们同样都是当老师的,怎么差距那么大?”
严香梅咬牙没走。
何桂一个胳膊肘就将许爱民给撞开了。
“严老师啊,我听说你跟我们生产队的沈芸老师是同学?你要是想要沈芸老师教你怎么上课的话,你可以来我们村里听课的啊,沈芸老师对每一个同学都是一视同仁的!我们生产队也会看在你曾经是沈芸老师同学的份上,不将外村的人赶出去的!”
严香梅跺脚离开。
许爱民竖起大拇指夸赞何桂,“媳妇儿,还是你牛,几句话就劝走了人。”
何桂翻了一个白眼,“我早听人说了,在读书的时候,隔壁村的严香梅处处看沈芸不对付,明明是上门求沈芸教她,偏偏还弄出了串门的架势,我最不耐烦看这种人清高的摆谱样儿。我可听说,沈芸白天因为上课忙,经常晚上备课到凌晨的!”
“我怎么听着这严香梅的名字有点儿熟啊?”许爱民倒是忘了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
何桂一看许爱民皱着眉头想别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捏着许爱民的胳膊,一个打转,疼得许爱民立刻讨饶。“好啊许爱民,你竟然想被的女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疼疼,媳妇儿疼!你、你不是说要学沈芸嘛,沈芸可不揍男人啊!”
自打何桂看到沈芸将许爱党收拾地服服帖帖,沈芸上课,许爱党在外候着送沈芸回家。在家更不用说,除了做饭,其他的活儿都是许爱党的。关键是,许爱党一句怨言都没有,在外都夸沈芸累了辛苦了。
这让何桂对沈芸的御夫之术神往已久。所以,打算学习沈芸。
不提这茬倒是还好,一听许爱民这么说,何桂就炸了。她可以主动瞎咧咧学习沈芸管男人,但是吧,许爱民这么一说,何桂就不乐意了!“老娘就算是不学沈芸,也能将你管得服服帖帖的!一会儿回去,给老娘洗脚,听到没!”
“好好好,不光洗脚,还洗澡!”许爱民满口应了,还主动找活做。
何桂羞红了脸,“你这男人还想揩油!只要你不想别的女人,那我就答应了你了!”
许爱民被何桂挽住了胳膊,被何桂往家带,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应承了什么!
至于沈芸,这会儿是真的在山里转悠,最近学校开始放农忙假,扫盲班也准备停课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秋收了。
今天是学校放假第一天,沈芸带着三个儿子上了山。不拘什么野物,都往家中搬。
等到许爱党回来,就看到自家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野物,有野果,野蘑菇,也有野板栗,全晒在院子里。
沈芸寻思着,如今已经是1965年的秋天了,明年,十年的动、荡就要来了,她不得不为了一家人提前准备一些吃的。经过这俩年的努力,他们家的成、分多半是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所以,当下就要准备多多的存粮。家中有老有小,不得不提前打算。
这个院子里,没有地窖,沈芸寻思着让许爱党给挖个地窖。
只是,该如何跟许爱党说,这就成了一个问题了。沈芸思来想去,许爱党这人戒备心强,要是支支吾吾地瞎扯挖地窖的原因,还不如直接耍性子让许爱党点头同意!
所以,据沈芸那么久的观察,许爱党这人大约只吃美人计了。所以,为了一家子老小,沈芸打算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