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兆王给打了?”说着话,皇上猛然间伸手拍在桌子上。
殷离修往前两步朝兆王看一眼,抿了抿唇角似乎在憋笑,随后转向盛浅予:“就是啊!这是怎么回回事,你怎么把兆王给打了!”
盛浅予同样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眨巴着眼睛确认一下,突然间朝皇上跪了下来。
“臣,臣请皇上做主!方才臣正休息时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此刻,谁知道竟然是……”
说着话,她转脸朝兆王脸上扫一眼,转向皇上认真的磕了个头:“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你是说此刻?”皇上挑了挑眉毛,看向盛浅予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审视。
刚才看殷离修的语气态度,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很明显这两人是在坑兆王的,只是盛浅予说刺客?皇上不得多了几分紧张。
“回皇上,就是刺客!陈相信,任谁看到都会认为是此刻!”
盛浅予清亮的声音回了一声,扭头朝旁边的卓炎使个眼色。
卓炎会意,转身将过来的时候一起带来的棉被和枕头扔在了地上,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当然,他们故意用布袋蒙住兆王的脑袋打了一顿的事情,只说成是当成刺客才动的手。
卓炎原本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对他的话自然是相信的,看着地上已经被刀砍得破破烂烂的被子和枕头,顿时怒了。
“老五,这可是你做的!”
说着话,皇上手中的热茶便朝着兆王扔了除去。
兆王整个身体的骨头都好像被盛浅予打断了,现在想躲闪都躲避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滚烫的水泼在身上,引起兆王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皇上,臣弟一时糊涂想跟盛浅予开个玩笑,您就饶恕了臣弟这一次吧!”兆王此刻也是无话可说,只能不断的往地上磕头。
“呵呵,兆王是用杀人来开玩笑的吗?”
盛浅予嗤笑一声,看向兆王的眼神,带着几分嘲讽。
“你,闭嘴!本王喜欢用这种方式!你算什么东西!”兆王冷不丁的朝着盛浅予怒吼一声。
在他的眼里,这些文武百官都是为了皇家服务的,不管是用来玩儿还是用来杀,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这话一出口,就见一直没有开口的南疆王上前一步。
“她是什么东西?在兆王眼里,文武百官算什么?江山社稷又算什么?”
南疆王冷厉的眸子看向兆王,那眼神始终自带一股强压的霸气,不等兆王开口,他接着又说道。
“明阳县主的阶品的确没有兆王高,可是,这段时间,盛浅予研制了新型兵器,训练了黑鳞小队,就流心弩一样,便将我边境防守的能力提高了一个一大截,这个时候,兆王在做什么?进赌场,逛青楼,抢占民女,抢田霸户!你算什么东西!”
南疆王犀利的眸子直逼兆王,他周身自带一股凌厉的气场,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往人心口上重重的锤了一下,让人心慌意乱。
兆王被南疆王逼着退了好几部,最后到了墙角处实在是没有办法退了,后脊梁贴着帐篷的边沿,脸上一阵苍白,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盛浅予站在旁边挑起眉毛看着,忍不住在心里为南疆王伸出大拇指。
冥苍国中,敢跟一个正经血脉的王爷说“你算什么东西”,除了皇上,也就只有南疆王了!
真是太霸气!
兆王吓得浑身发抖,他自己也练武功,所以更加知道南疆王的厉害,在南疆王跟前,他就是个软柿子,任由人家揉搓啊!
“本,本王是跟皇上有一样血脉的王爷!进赌场怎么了?逛青楼怎么了?整个冥苍国都是我殷家的!”
兆王对南疆王心生恐惧,可是恐惧到了极点的时候,便是愤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然而,这所谓的辩解,却让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等皇上开口,南疆王伸手一把拽住兆王的衣领子,将他扔在了地上。
“你还敢说你是跟皇上一样血脉的王爷?既然是兄弟,你为皇上做了什么?皇上日理万机操持国家大事,你又在做什么!”
说着话,南疆王气急了,一下子抽搐宝剑,架在了兆王的脖子上!
“皇,皇兄救命啊!”
兆王吓得裤子都湿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跟皇上求救。
皇上转身看着兆王这个德行,下意识拧了拧眉头,却没有说话。
眼看着南疆王真要动手,盛浅予紧忙开口:“南疆王且慢,这其中另有隐情!”
“你说什么!”
南疆王看向盛浅予,那森冷的眼神之间带着丝丝审视,片刻冷厉的一个字从唇畔之间溢出:“说!”
“回皇上,回南疆王,其实,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兆王一直在喊,是锦西国的九公主让他来杀臣的!”
说到这里,盛浅予停了一下,眼神之间转了一圈,说道:“臣也是很纳闷,平日里跟兆王凭无交集,兆王如何会平白无故对臣下手呢?可若是锦西国的九公主,似乎还是能说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