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言重了,臣不过是鬼翼军的监督使,手中并无实权,何来谋逆一说?”盛浅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之前手中的确没有实权,所以你就跟玄王要了禁卫军,你这是司马昭之心,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太后瞪大了眼睛,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
盛浅予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
说起来,皇上跟太后关系不好也不是没有理由,本来母子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很尴尬了,这老太婆又仗着是皇上生母强行干预朝中的事务,他们的关系能好才怪了!
不过,太后也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她自然不能公然忤逆。
“太后多虑了,我跟玄王要的只不过是玲珑斩一块玉牌,虽然玲珑斩可以号令禁卫军,但是太后应该明白禁卫军最终听令的还是皇上和玄王殿下,一块牌子,并不是虎符!”
盛浅予声音平静,带着让人难以质疑的寒凉。
“你,你这……狡辩!”
太后伸手指着盛浅予,手指颤抖着,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最终只是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总之你就是图谋不轨,你说你接近皇上和玄王究竟有什么目的?”
虽然说,太后厌弃殷离修,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已经是现在这个局面,为了全局考虑,她对玄王身边的人留意。
耳听着太后无凭无据的训斥,盛浅予还真是有几分无奈,迎着太后的怒目,她也只能勾起唇角。
“我的一举一动就在皇上和玄王殿下的眼皮子底下,我有什么目的,皇上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我做了什么队朝廷和对江山社稷不好的事情,皇上自然不会留我性命,您觉得呢?”
说完,她唇畔浮出一抹无害的笑容,可这样的笑容看在太后眼里,却成了挑衅。
“盛浅予!你,你这个乱臣贼子!”
太后指着盛浅予,脚步踉跄两步,还是后面的丫鬟扶住,这才站稳了脚步,只是看向盛浅予的眼神依旧带着阴狠。
“你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玄王醇王也就算了,就连晋……”
话说到一半,太后突然停了下来,眼中带了杀意:“总之,你这种迷惑人心的妖女,绝对留不得!”
盛浅予表情一滞,迎着太后的怒目:“太后这是又想杀我?”
这太后也真是执着,上次没有杀成,这次又来这一套!
“哼!”
太后冷哼一声,看向盛浅予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蔑视。
盛浅予长舒一口气,脸上没有丝毫紧张,却带出了一丝笑意:“就算我没有实权,可如今也是鬼翼军的监督使,您就这么处置了我,又该跟皇上如何交代呢?”
监督使不是什么高官,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太后密切关注朝政,也应该知道,这段时间盛浅予对与军中的几项改革被皇上采纳,如今也算是在朝中有几分地位的人。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太后脸色更多了几分阴沉,看向盛浅予的眼神腾起一股怒意。
“臣不敢!”盛浅予双手抱拳。
“哀家跟你敢得很!不过是有了一点功绩,你这样的官员,在朝中并不算什么,相比你日后造成的祸患,如今处置了你,更免得日后多生事端!来人!”
说着话,太后猛然间转向身后,而此刻,六个侍卫瞬间从大厅的角落围了过来。
就刚才这几个侍卫冲出来的动静,这几个人的武功都很高,就盛浅予现在的本事来看,甚至连一个都打不过!
看来,太后已经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了!
眼看着侍卫就要动手,盛浅予紧忙喊一声:“太后,您现在还不能杀我!”
“不能?如何不能!”太后冷眼看着盛浅予,眼中一紧是杀意满满的样子。
盛浅予往后退出两步,手指已经按在了流光刃上,开口:“太后关心朝政,应该知道皇上如今对祁州的新型武器注入了很大的经历吧?如今正是这批兵器试用的新阶段,您若是杀了我,这批准备用在边防的武器可就不成了!”
“你说什么?这批武器是玄王在全权管理,跟你有什么关系?”太后冷冷的看着盛浅予,眼底多了一丝疑惑。
盛浅予勾了勾唇角,说道:“太后恐怕是忘记了,我是明阳县主,我的封地正是祁州,这匹兵器就在是祁州冶炼制作,您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呢?”
太后眼神凝滞,思量着盛浅予的话,脸上更添了一层阴霾。
之前听说这匹新型武器是盛浅予提供的草图,她还不相信,可是如今想想,祁州的确是盛浅予的封地,期中联系,必定有所牵绊。
想到这里,太后的眉头更是凝成了一个疙瘩,看来,这盛浅予是杀不成了。
“你最好认清楚现在说的状态,一旦你做出任何有害于江山社稷的事情,哀家一定不会留你性命!”
片刻,太后转向盛浅予,话语之中依旧带着警告的味道。
而随着太后的话,那些侍卫也逐渐退了回去。
盛浅予眼瞧着周边的变化,一颗心沉回了肚子里:“多谢太后提点,臣自然会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臣就不打扰太后歇息了,告退!”
说完,盛浅予不等太后开口,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