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从她回来,誉王府的事情接连不断,雅儿死了,您难道真的要看着她连芷妃都祸害到吗?”
誉王脸色一凛,回想着前段时间芷妃被禁足,他又在朝堂上连连失利的场景,眼底也跟着多了几分深沉。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盛允承说得是事实,一时间,他脸上多了一丝犹豫。
“可,那些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些事情不可能看不出来,就连雅儿的事情,也是她先动的手……”
说着话,誉王长长的叹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很累,不管是家里,朝堂还是军队,似乎所有的事情一瞬间都压向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累。
或许是老了吧!
盛允承抬头看着誉王,眼底神情更添了一抹阴冷,不过,在誉王看过来之前,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甚至还带着几分悔恨。
“这次的事情,我不否认是我的安排,可是父王,您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雅儿吗?”盛允承拧着眉头,看向誉王的眼神多了几分悲怆的感觉。
誉王一愣,目光落在他脸上,竟然没有看明白,他同样蹙起眉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允承动了动身子,跪的更直一些,看起来也更多几分严肃。
“当日兽斗场,她晕倒的一瞬间,玄王和赤云侯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众人都看见他们两人在兽斗场内争抢她,再加上前几次醇王忒送来的舞姬,您真的看不出来吗?”
誉王拧了拧眉头,顺着盛允承的话想,脸色更是多了几分阴沉。
虽然殷离修口口声声说盛浅予是鬼翼军的人,也是他的人,可是这个“他的人”细想之下也有不同的意思。
当日兽斗场中的场景,誉王不是没看见,可是想着他们都是带军打仗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控,如今想想,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今盛浅予是鬼翼军的监督使,虽说她也是誉王府的女儿,可是明显这个女儿的心不在他这里,若是想的再深一些,这个女儿就是殷离修的一个明桩。
醇王暂且不说,若是殷离修跟赤云侯之间因为盛浅予起了冲突,两人的战火肯定要烧到誉王府的门口,不管如何,倒霉的都是誉王府。
若这个时候爆出盛浅予是假的,誉王借着这个机会将她赶出去,不管殷离修和孤南翼再怎么争抢,也跟誉王府没有关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将那个女孩嫁到醇王府,两家联合正好掣肘殷离修和孤南翼。
想明白这一点,誉王突然有些后悔没有早些明白盛允承的意图,更后悔当初将盛浅予接回来。
如今她予以日渐丰满,并不依存誉王府,反过来掣肘誉王府,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擅自行动,以后这样的事情提前跟为父商量!”
誉王深深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盛允承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阴冷,随后紧忙应声:“是儿子心急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誉王点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云州那边的事情你好做好准备,如今水路不通,需要尽快想办法!”
“是!”
盛允承紧忙应声,随着誉王摆摆手,站起身来退出去,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这个老糊涂,真是越老越没有了戾气,他不敢动手,那就只有他亲自来了!
这边盛浅予也回到鎏湘院,刚进去便看到玲珑在里面收拾东西,她神情一愣,抬脚走了进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眼看着房间里已经打好了几个小包袱,盛浅予看向玲珑,一脸不解。
玲珑看盛浅予回来,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喜色:“收拾东西搬出去啊,小姐不是说搬去县主府吗?”
玲珑回答,手上动作不停,然而这话听进众人耳朵里,大家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了几分凌乱。
“你听谁说的我要搬出去?”盛浅予抽了抽嘴角。
刚才在前厅的时候,只有袭久在旁边,玲珑端月根本就没有出去,真是没想到,她人不在,消息还这么灵通。
可你消息灵通就灵通吧,你倒是听个完整的啊!如今这是几个意思?
“哎呀,你不要忙活了!”
袭久一把抢过玲珑手里的包袱,一脸无奈道:“小姐那话是说给王爷听的,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玲珑动作一僵,扭头看着盛浅予一脸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整个人都懵了。
“我,我是听前院的红儿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拧起了眉头。
因为事情涉及盛浅予的身份,誉王提早就将鎏湘院的人都扣下了,除了袭久原本就在外面,玲珑端月甚至欣妈妈都不让出去,所以,现在她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
就在这时,端月扶着欣妈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