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睡不着吗?”
正在盛浅予喝的高兴的时候,秦言悄然走了过来,说着话,伸手从她手中拿过酒壶也喝了一口。
盛浅予扭头看她,抿了抿嘴,说道:“白天睡多了,现在不困,不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情况,身上如铁甲的东西,你见过吗?”
秦言摇摇头,回答:“我们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血和被吃掉之后的残骸,至于那水怪,我却并没有见到过,听说长相很丑,一张嘴能将牲畜直接吞下去的可怕东西。”
盛浅予仰起头灌进一口酒,脸上的表情有些沉,水怪什么的她倒是不信,不过,听他们这么说,倒很有可能是没见过的凶猛野兽。
她并不担心那东西嘴大,相对而言她更担心那东西的铁甲,据说是用刀都砍不透,长枪也仅仅是在那东西身上留下痕迹,根本就伤不了。
虽然说古代武器不比现代,可也是很锋利的,长枪那种力气型的都不能伤它,这东西身上到底是长了一层什么?
没有看到,想不明白,盛浅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秦言侧目看着她这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得勾起唇角轻笑:“在担心他?”
盛浅予喝酒的动作一滞,扭头看着秦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出来!”
秦言说着话,伸手从盛浅予手中拿过酒壶喝一口,接着说:“我也看得出来,他只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才会表现得出紧张。”
盛浅予明白过来,眼神晃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意。
还以为,在他眼里对自己只有嫌弃,若不是上次在树林中,她似乎都不知道他原来对自己是那么在乎。
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她在前世从来没有感觉到,从小在军队摸爬滚打,她习惯自己保护自己,却不想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这么好。
“等事情结束之后,跟我们走吧!”
盛浅予想着自己的事,却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秦言一顿,扭头看着她,眼神之间闪过一抹诧异:“你说什么?”
盛浅予喝一口酒,说道:“这里不属于你,或许你留在这里是为了守护什么,但是,在这里并不开心,既然不开心,不如等事情结束之后跟我们离开。”
这话说得秦言媚眼之间勾起了一抹说不上来的复杂,她看着盛浅予,半晌,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出来!”
盛浅予用她的话回了一句,仰起头和一口酒,此刻竟然有些微醉的感觉。
秦言愣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她伸手将盛浅予的酒拿过来,连着喝了两口。
这个反应,却让盛浅予更加相信她看到的,秦言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可以考虑一下的!好了,跟你说了几句话我倒是有了睡意,先回去了。”
说着话,盛浅予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
秦言看着她稍微有些不稳的脚步,媚眼之间的神情逐渐沉了下去。
第一次,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精准的戳中心事,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却不想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或许,她的确是该离开了,六年,她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六年的时间,不算短了。
就在秦言心中思量的时候,楼下,不二刀刚好出来听到了两人的话,他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转身又走了回去。
清晨,盛浅予是被震天的脚步声惊醒的。
她正睡得沉,猛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也许是昨天喝的酒后劲儿大,这突然清醒过来,脑袋有点疼。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盛浅予从床上起来,几步走到窗户前面,便看到身着铠甲的军人列队停在了无月客栈门口的广场,周边有百姓在看着,还有一脸怨念的秦言。
“喂喂喂,你们不要停在这里啊!可人都不敢上门了,我这样是要亏死的!”
秦言瞪着眼睛,一张美艳的脸即便生气也那般赏心悦目。
若是常人,肯定经不住这一声嗔娇给她让开了,偏偏这是一队冷肃的兵,是殷离修的兵!
这不过是殷离修带来的一小部分,大部队还在外面等着,至于如何行动,还在外面等候。
秦言喊了半天没有人理会她,一跺脚,转身回到客栈里,这时候盛浅予和刚从楼上下来,两人眼神碰了一下,同时转向旁边的桌子。
还是昨天日吃饭的位置,殷离修正端着一杯茶小口的抿着。
秦言趁着一张脸走到桌边,一脸哀怨:“接下来你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