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自己不知道,刚才那脸颊泛红,双眼兴奋的模样会是一种迷药,让人迷失自己的药!
他大步朝床边走去,一个弯腰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即他的身体也跟着压了下来:“现在,本王就可以满足你!”
“啊——不,不用了!”
盛浅予紧忙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脸上的表情扭曲在一起:“那个,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阻挡,她撑着的双手在不停地发抖,殷离修的目光落在那张因为紧张死死闭上眼睛纠结在一起的脸上,并没有再进一步。
刚才明明那么兴奋样子,到了自己竟然成了这样,这女人到底几分是真的,几分是装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
殷离修的目光阴冷冰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是探究,是审视,还是疑惑……
盛浅予试探的挣开眼睛,见他没有再压下来,不由得松一口气,不敢迟疑,紧忙回答:“说说盛允承和段红依的事情。”
殷离修闻言,眼底凌厉褪去,随即身子一歪,躺在了她的旁边,只是一只手圈在她身上,让她逃脱不开。
“三年前,我带兵攻打灵越国,灵越国一个民族气很重的国家,他们宁愿战亡也不投降,最终还是我生擒了他们的王,才留下了这仅剩的三万人,皇上将他们编入后方军队,就在三年前,灵越国君死在了天牢之中,这只军队便又开始动荡起来。”
“灵越国明明是你攻打下来的,如今盛允承不是要抢你的俘兵?凭什么!”
这种事情,在现代也没少发生,盛浅予向来不会忍。
只是,如今她自己激动生气,却似乎没有意识到,盛允承抢的是殷离修的俘兵,并不是她的。
殷离修也是被盛浅予这般反应惊诧,扭头看着她气鼓鼓的脸,眼底又深邃了几分,停顿瞬息,又接着说。
“俘兵入编也是要皇上统一筹划,如今看盛允承这般,似乎并不只是单独将这支部队捏在手里,背地里的行动,更让人在意。”
说着话,他的神色又沉了沉,没有说的话,似乎都吞噬在眼底的黑暗之中。
盛浅予拧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向他:“他该不会是想将这支渗透在其他军队中的灵越军变成他手中掌握的棋子吧?”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后方军队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样一想,盛浅予不由得感觉后脊梁发冷。
所以,这个孩子是关键!那些灵越兵一定会拥护他!
“这样一来,那段红依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成为一颗毒瘤!那……”她抬头看向殷离修。
“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殷离修说着,用一只手拖住自己的头,幽深的眸子转一圈,说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会成为誉王府的毒瘤。”
盛浅予一愣,目光落在他含笑的唇角,突然之间明白过来。
之前看过誉王的兵书,盛浅予对冥苍国的规定也有一些了解,一般情况下,战败国的王室是一定不会留的,男嗣会被全部处死,女人会被刻上永远不能消除的“奴记号”流放到偏远地方。
如今看来,盛允承既然非但留下了段红依还跟她生了一个孩子,这个有着一半灵越血统的孩子,便成了誉王府谋逆的罪证!
“可是,我们能想到,誉王和盛允承怎么会想不到?”盛浅予依旧拧着个眉头,两只手的食指勾在一起,这是她想问题思路闭塞的时候时候常做的一个手势。
殷离修伸手将她勾住的手打开,手指在她手背上画圈:“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实力,铤而走险到这一步,看来誉王是着急了,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
盛浅予又不明白了。
这步棋都敢走了,誉王还有什么可怕的?
殷离修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床帏用丝绸绾成的话,眼底逐渐深沉。
“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保住段红依和那个孩子,后面的事情……”
殷离修话说到一半,转脸,却见旁边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月光从窗户透入放在在她脸上蒙上了一层轻纱,卷长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如同正欲展翅的蝶翼,美的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殷离修低低的说一句,伸手将被子拉开盖在了她的身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晚上的清凉洒进房间,也撒在了盛浅予的脸上。
或许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强光,她猛然间伸手遮在眼皮上,却不想,这一动反而醒了。
“好困!”
她迷迷糊糊嘟哝一句,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沉默瞬间突然反应过来,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朝旁边看过去。
犹记得那人跟自己在床上说话来着,怎么就睡着了呢!
睡着了之后没有发生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