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楚辞的眼泪如开闸的水，怎么也流不完，苏怀瑾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一遍地让她别哭。

“我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你别哭，别哭……别哭啊！”

“就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你，还对你发脾气，还以为你是大混蛋脚踩两只船……我还撞坏你的车……我……我还故意在上课的时候让你出……出丑……”她抽抽噎噎地说着，一对大眼睛水蒙蒙地看着他，“怀瑾，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苏怀瑾忙着开口，“我不是说了吗，这事不怪你……”

楚辞哭着嚷起来。

“就怪我！”

苏怀瑾无言以对，只是顺着她说。

“怪怪怪，怪你怪你！”

“就是我笨！”

“对对对，你笨你笨！”

结果，她哭得更加委屈。

“我真得笨啊？！可是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是真得不知道！”

苏怀瑾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不是……怪你，也不是……”突然灵机一动，他抬手扶住她的小脸，“要不咱们这么说吧，这件事情也怪我，也怪你……所以……咱们都有错，然后扯平了，这样总行了吧？”

楚辞这才吸着鼻子点点头。

“行！”

看她情绪稍稍缓定，男人大松口气，抬起手掌来帮她抹抹眼泪。

“那你别哭了行吗？”

“我也不想，我就是……控制不住！”楚辞再次吸吸鼻子，“那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原谅……不是，我就没生你的气！”

楚辞抬起手背抹一把，大眼睛忐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