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后湖上,最明艳的一枝初桃。
扯掉身上的衬衫,他爬上床来,抽掉她束发用的一只青铜色发簪,她的墨发立刻如云如雾地散开。
两手撑在她的头侧,他俯着身,对上那对黑白分明的眸。
“桑桑,我爱你。”
一向,他就不喜欢这些太过直白的表达,总是觉得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太过矫情造做。
爱又不是用来说的,他爱她,用心爱,仔细呵护就好。
哪怕是明知道她想听那几个字,他也只是肯用手语对她暗示。
后来,离开她之后,每每想起,他都会后悔,后悔这辈子连那三个字都没有对她说过。
这一次,他要好好地补上。
吻她一次,他就说一句。
我爱你,爱你的头发。
我爱你,爱你的眼睛。
我爱你,爱你的嘴唇。
我爱你……
所有,都有!
到后来,他的声音就渐渐地低下去,再说音时,已经哑涩而喘息。
重新吻上她的唇,他摸索着去解她的衣扣,解到侧肋那颗,精致的小盘扣却像个故意考验他似的,解了几次都没解开。
看他像头困兽在那里和她的扣子较劲,桑榆哪里忍心,忙着抬起手指接过他的工作。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