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说的四个字，虽然声音小，力量十足，十分坚定。

程远歌不仅心痛，身体四肢，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她曾经……也是这么坚定地爱着他的。

程远歌眼眶湿润。

他重新箍住云朵的肩膀，“小朵，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个样子吗？”

云朵说，“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程远歌根本无法从云朵的眼睛里，看到光彩和希望。

他吼，“好，所以，你打算一直这么颓废，你打算让他当个冤死鬼吗？”

他抬手，食指，指向正前方裴北征的黑白照。

云朵先是一愣，几秒过后，她猛然抬头，“你……什么意思？”

程远歌既为云朵眼中出现的光芒，而开心，同时，他的心，也因为云朵对裴北征的在意，经受着慢性凌迟。

“你说话啊！”云朵反扣住程远歌的手臂。

程远歌凝视着她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说道，“刚才，我听到容念宸跟莫助理的交谈，应该是证据确凿了，好像，连桥已经被移交了法院。”

“我想，容念宸应该会找顶级的律师，帮忙打这场官司。到时候，连桥一定会脱险。就算，她仍旧要坐牢，那也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云朵将程远歌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耳中。

她怔住了，一下坐在地板上。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她掌心着地，撑着身体，艰难地站起来。

不过，站了太久，她的腿，早就麻了，没有力气了，腿瞬间便软了。

程远歌瞳孔一紧，连忙伸出手，想要搀扶住她。

云朵默默向后退了一步，避免，跟他有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