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做的，只有这些了。”容亦琛回答，声音沉沉，“对不起。”

“又是这没用的三个字！”

“……对不起。”

云晨语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她转身，弯腰，重新把花束放在墓碑前。

这个孩子，对于容家来说，对于曾经的一切来说，的确是已经死了。

云晨语会给这个孩子一个新的开始，新的生命。

那时，孩子会姓云，会是云家所有人的心尖肉，会有平坦而宽阔的一生，会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既然你假模假样的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够过得去，立了这块墓碑，那我还是得过来一趟。这样就足够了，免得传出去，别人还说我无情。“

容亦琛只是看着她，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看着她，只不过那双黑眸里面，多了一点点的情意。

他不敢表露得太明显，但是又舍不得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他爱她。

爱一个人，即使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这一次的遇见，是意外的惊喜。”容亦琛开口，“能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但我却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没关系。我想见你就好。”

容亦琛已经不在乎云晨语对他是什么态度了。

我爱你，与你无关。

他倒是忽然明白了，容浅苏之前为什么会那么死乞白赖的喜欢着顾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