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一秒钟。”

说着，容亦琛的神色已经越来越沉了，宋晨语想，容亦琛向来说到做到，说不定就真的把她给……扔下床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宋晨语连忙说，“我刚刚想到了。”

“说。”

宋晨语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那个，我当时昏死过去的最后一句话，是……是我爱你。”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三个字，几乎都听不清。

“声音大点。”容亦琛挑起她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

“你……容亦琛，你明明都知道了，你还让我说！”

“我让你声音大点。”

宋晨语咬咬唇：“不就是我爱你吗？是是是，我当时肯定是痛得脑子都糊涂了，所以说了一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说的是这三个字，满意了吧？”

容亦琛低头凑近她，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什么叫痛得脑子都糊涂了？嗯？”

“我……我……”

“承认你爱我，很难吗？”容亦琛淡淡的看着她，“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那个时候的话，是你的真心话。”

如果不是那么危急的情况，可能宋晨语根本不会轻易的就说出这三个字。

“你……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没听到？”容亦琛的薄唇移到她的耳边，“再说一句听听？”

“我刚刚都说了那么多句了，还不够啊？”

“当然不够。”

“为什么？”宋晨语缩了缩脖子，他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有些温热，也有点痒。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因为，这三个字，怎么着也要说得真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