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她就去小公园那儿打听了,一群锻炼的大妈们在说这事,比昨晚小畜生说的更难听,江老太憋着一肚子火就来陆家算帐了。
必须让陆怀年娶她孙女。
“江婶子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理论的,现在是我儿子让你孙女给欺负了,我儿子是老实人,没见过世面,好好在家里待着,你孙女跑到我家来,
脱了衣服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这主动送上门的肉,都塞嘴里了,我儿子能不咬一口?我还怕这肉不干不净,我儿子吃了会生病呢,婶子你说,我找谁要说法去,这可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嘛!”
万金桂可不是省油的灯,伶牙俐齿,把江老太堵得哑口无言,气得心肝疼。
“你儿子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让我孙女欺负了,分明就是他见我孙女模样好,起了歹心,今天你们陆家要是不给说法,我老太婆吊死在你家了!”
江老太从口袋里掏出了根麻绳,往门梁上一抛,打了个结,作好了随时要上吊的架势。
这是她的独门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百试百灵。
这一番吵闹,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江小暖也混在了人群中,她纯属看好戏,欣赏她一手炮制的闹剧。
前世她可没少受万金桂的磋磨,这女人和江老太对上,属于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前世她就是这样嫁进了陆家。
这一世换江小月去地狱历劫了。
“你就算吊死在我家门口,我儿子也不可能娶江小月,你那孙女在外面勾搭了好几个野男人,我儿子就算打光棍,也不可能娶破鞋!”
万金桂索性直接了当地放下狠话,除非她死了,否则江小月别想进门。
“呸,你儿子才是流氓,我孙女清清白白的人,由不得你们陆家泼脏水!”
江老太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脖子伸进了绳扣里。
万金桂冷笑,嘲讽道:“江小月清白?哼,就算跳黄浦江,她也清白不了,江婶子你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老娘不是吃素的。”
“大家快来看看啊,陆科长家仗势欺人,占了我家小月的便宜不认帐,当官的就能胡作非为啊,毛*席都说了,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现在工人阶级当不了家,作不了主了,这世道变了啊……”
江老太骂一句拍一下大腿,像唱哀歌一样,声音嘹亮,抑扬顿挫,吸引了更多人围观。
厂长和书记都被吸引来了,看到这一幕,两位领导脸比锅底还黑,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做文章,说他们厂搞官僚主义。
“吵什么吵,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陆志国,到底是什么事?”厂长黑着脸喝问。
陆志国赶紧赔着笑脸解释,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当然重点强调了江小月主动脱衣服,他儿子又多么委屈。
“乱弹琴!”
厂长脸更黑了,这下还扯出个流氓了。
“厂长,你要给我家小月作主啊,他陆家仗着是当官的,欺负了我孙女不肯给说法,还在外头坏我孙女的名声,我老太婆活不下去了,厂长你不肯给说法,我就找市长要说法,天下总有给我们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地方!”
江老太拽着厂长的胳膊声泪俱下。
今天她是必须闹出个结果的,她不像吴老头,不用顾忌什么,反正老头子已经退休了,至于吴柏寿那一家子关她屁事,又不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