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一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样子,而历城的隋军却还一副毫无防备,异常松懈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城外的唐军已经大致集结完毕,此刻已是鼓声大作,唐军的两员大将黄泽与白成喜也从阵型中打马而出,来到了大阵之前。
黄泽瞥了白成喜一眼,用不屑的口气说道:“真没搞明白小王爷如何想的,居然让我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并肩作战,历城又不是只有西门一道城门,若是非要让我们同为先锋,大可派他去攻其它城门啊!实在不行,老夫也能委曲求全,把西门让给后辈,只要不让一个愣头小子来拖我后腿就行。”
黄泽含沙射影的谩骂,白成喜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他当即便回骂道:“老匹夫,有什么直接说出来,不要在那里拐弯抹角的骂人,枉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咋还不敢……”
黄泽当即打断了白成喜的话,喝道:“骂的就是你这个愣头青,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老夫威震八方时,你还没有断奶呢!”
“好呀,我看你是不是皮痒了,要我给你挠挠骚啊?骂来骂去算什么本事,有种咱们干一架。”白成喜性子急,受不得半点污言秽语,当下便扬起武器要跟黄泽拼上一个死活。
黄泽虽然也很生气,可是却比白成喜更有理智一些,他说道:“干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老夫可不想因此而贻误了战机,落得个晚节不保。”
白成喜道:“行啊!那咱们就打下历城以后,来一场公平的较量,输的一方直接放弃此次攻打历城的首功,你敢吗?”
黄泽冷哼一声,喝道:“有何不敢,不过老夫认为没有必要再单独打一场。”
白成喜讥讽道:“怎么?不会是害怕了不敢说吧?”
黄泽道:“小子,不要这样张狂,老夫身经百战,戎马一生,还从未怕过谁,就连怕这个字也没在老夫的生涯中出现过。”
白成喜依然冷言冷语的说道:“那你为何不敢与我单挑?该不会是担心马失前蹄,丢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功劳吧!”
黄泽道:“老夫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单独打一场,咱们大可借助此次机会,只要谁先攻下历城的城头,那就证明谁的本事更强,谁更理所应当得到首功的功劳,你敢与不敢?”
白成喜听完眼珠一转,似有一些顾虑,喃喃道:“拿攻城拔寨来做赌注?这好像有些体现不出自己的个人实力吧?”
黄泽道:“咱们虽然只是先锋大将,可是也算带兵冲锋的将领,免不了需要一定的指挥才能。所谓的个人实力在战场上最多只是多杀几员贼将,真正的本事那是开疆扩土,攻城拔寨,莫非你是害怕本事不济,让老夫给夺了首功。”
白成喜不屑地说道:“哼!谁怕谁了,不就是攻城嘛!看你一把年纪了,我让你先选攻左还是攻右,一会儿输了别说我没尊敬老人啊!”
黄泽道:“小子,口气倒不小嘛!本来老夫还说让一下晚辈后生,待会儿让你先攻城,我再攻另一方城墙的,没想到你倒是先说了出来,那老夫再去谦让是不是就显得太做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