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号,礼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中级‘篆刻’技能。”
看着空间里的银页杜守义暗叹一声,‘可惜了。’
自从元旦获得十枚田黄起他就知道,签到‘篆刻’就是不远的事了。
但印章的内涵与他的审美有些冲突,除笔墨外,他对出现在作品里的其余东西非常抵触。所以这门技能落在他手里确实有些明珠蒙尘了。
想归想,他还是下载了这份技能,因为这是中国书画一门很重要的分支,对研究篆籀有莫大好处。
碑刻,秦朝的权量,诏板等等,说到底都是和篆刻一脉相通的。
就在杜守义研究篆刻的时候,查四喜乐呵呵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说道:“我大哥报完到,已经安顿好了。谢谢师傅。”
杜守义挥挥手,道:“没多大事,不用客气。”
查四喜的大哥脑子不太好使,不过他这情况有点特殊。
要真是唐氏儿之类先天智残,国家倒照顾了。但他不是。他是后天发烧‘烧’坏的脑子。现在也没个智商测定,所以难以界定为‘残疾’。最后只能被分配到运输公司干装卸。
这时代全靠人力搬运,老查家一家又都是个傻实诚的脾气。这让二十六七的查良行竟然落了一身的伤。
杜守义给他治疗几次后决定插一下手了,再这么干下去,不到三十五这人就得废了。
最近他花了点力气,把查良行从运输公司调出来,放到轧钢厂浴室烧锅炉去了。
司炉工可不算是个好工作,裴沛犯错以后就被发配去烧锅炉了。但比起运输公司干装卸就强一百倍了。
和查家走动得多了,杜守义还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他终于知道四喜为什么这么黑了。这姑娘爱玩弹弓子,那黑都是野在外头,给晒出来的。酷爱羊肉、射箭准头好,老查家那点旗人的血脉一点没糟贱。
血脉遗传真的有吗?杜守义觉得在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四喜算一个,贾棒梗也能算一个。
杜守义看过贾东旭留下的‘养鱼日记’,错别字不少,但文笔却意外的简洁顺畅,表述也很清晰。他生前在文字上的天份可不低,只是没受到适当的教育引导。
如今,这份天赋似乎遗传到了棒梗身上。一个二年级的‘半文盲’写得东西,竟然让杜守义觉得有趣,这用教育似乎解释不通了,只能归因到血脉遗传上。
说起棒梗,棒梗现在就在‘搞事情’。中午回家吃饭,他是一路跳着‘丰收舞’回来的。
“奶奶,看这个。”棒梗说着递给贾张氏一本作文本。
“奶奶哪看得懂这个。”贾张氏说着还是接过作文本翻看起来。“这上面都是五角星?是老师表扬你了?”
“是,老师还奖励我三根铅笔,让我好好写。”
“哎呦,我孙子可出息了。”贾张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作文本可得好好放着,等你妈,你傻爸回来让他们好好瞧瞧。”
“也得让师叔看看,这就是他让我写的日记,我当寒假作业交上去了。”
贾张氏这个时候已经不埋怨杜守义,天天让她孙子写啊写得了。
“对,你师叔功劳最大。”
“老师还说今天要来家访,向家长取取经。”...
老师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她没见着杜守义。下了班,杜守义直接去了熊明家。
“这是婚戒,这是我写的一首新歌《I
Swear》,想不想给娄小娥来个求婚惊喜?”
“让我唱?”
“对喽。”杜守义笑了,“我来给你伴奏。”...
‘浪’不是没代价的。以后几年,熊明每月的长途电话费比饭钱都高,一遍《I
Swear》就得花好几个英镑....
一夜无话,时间到了三月三日礼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