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钟玉珩,今天到了灯会上先四处寻摸着给她找了只猫咪灯笼,素日里宫里有什么好物件儿,上面只要是有小猫儿的,他都巴巴送到她的宫里,让她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猫儿还是觉得她像是猫儿。
钟玉珩笑着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轻轻一吻,笑问道:“娘娘可喜欢臣的礼物?”
“我……自然是喜欢的。喜欢极了。”宁诗婧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措,只能抓着他交握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遍遍地重复道:“这太美了,钟玉珩,我真的好喜欢。”
喜欢到难以自禁,溢于言表。
喜欢到,想要吻他。
这冲动来的没有缘由,宁诗婧却不愿意忍耐,毫不犹豫地转头捧住钟玉珩的脸,杏眸闪亮地看着他:“钟玉珩。”
她叫他的名字,嘴角的笑容扩大,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抬高了嗓音道:“我要亲你啦!”
这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在下达通知。
下一刻,她踮起脚尖,柔软馨香的唇瓣就落在他的唇上,舌尖笨拙地主动撬开他的齿关,热情的叫人意外。
钟玉珩完全不曾料到还有这种好事,短暂的惊诧之后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双臂微微用力将她抱起,加深这个缠绵的吻。
宁诗婧双脚离地,脚下空空荡荡无所依,她却闭着眼睛像是毫无所察,只满是信赖地双臂揽住他的脖颈,热情主动的探索他,亲吻他。
极尽温柔,又极尽深情。
一吻结束,钟玉珩苦笑着将她重新放到地上,抱着她埋首在她的肩头,咬了咬舌尖。
他活了二十五年,到了娘娘面前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克制力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她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击溃。
何况是今晚这如火般的娘娘。
他的额头上覆上了一层隐忍的薄汗,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淡淡的想,若不是在外面,他恐怕要忍不住要了她。
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的宁诗婧,身体发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喘匀了呼吸,才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弄成这样子,布置了很久吧?”
“娘娘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吗?”钟玉珩压抑的目光中有一瞬间的深沉,很快又只剩下一片温柔,揽着她走到柳树下,示意她看垂下来的布条:“明日就是娘娘的生辰。娘娘诞辰普天同庆,臣只能提前一日,给娘娘提前庆祝。”
这是他的心意,也是他的私心。
不想让其他人跟他分享这样重要的时刻,索性就拐带她出宫提前为她庆生。
宁诗婧微微一怔,这才想起小太后的生辰正是七月初八,七夕之后的第二天。
她原本的生日并不是这个时候,加上这段时间太过忙碌,实在是忘了这件事儿,听到他提起忍不住有些心虚的抬眼打量他的神色,解释道:“我……我这段时间注意力都放在报纸上面……都过糊涂了。”
她知道自己这说法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