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珩,我没那么好,比不得价值连城的宝物。不是我真的这样光芒万丈、完美无瑕,是你对我的爱为我镀上了金身。”
她笑着轻轻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我很感激你给我这样的温柔。但是钟玉珩,你不是拙劣的配画,你是我想放在心里珍视的瑰宝。”
“更何况,如果我真的很好,不管我的身边是什么人,都无法改变我的本质。”
钟玉珩沉默的看着她,黑色的眼眸里那层暗色的冰层渐渐地融化,化成了一池春水,在看着她的时候掀起了波澜:“娘娘……”
他急切的想要亲吻她。
然而宁诗婧却抬起手中的毛笔竖在两个人中间,冲他摇摇头,道:“钟玉珩,我改主意了,我要给你配画。”
她原本是看他的字写的实在是太好,一整句连成一片,自成一派,像是完整的艺术品,才不忍心破坏。
可是她现在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拙劣的画,并不代表是污点。
钟玉珩自然没有意见,包容宠溺的对她笑笑,拿开中间的毛笔,轻吻她的脸颊:“本就想让娘娘配画的……娘娘不管画什么,都是臣的荣幸。”
一副字而已,连她一根头发重要都没有,能换来几个亲吻,他高兴至极。
宁诗婧冲他狡黠的笑笑,也不去拿他手中的细头毛笔,而是直接伸手抓了他当时写字用的粗毛笔,连姿势都没有调整了,大刀阔斧地在那块空白上随意戳了两下。
蘸墨水的时候力气太大,墨汁饱和落在空白的宣纸上形成了不规则的喷射线条,甚至还有两个小小的墨点滴在了上面。
这次可真是好不作假的污点了,没有隐藏含义的那种。
虽然宁诗婧没有继承原主的绘画天分,要画一幅只有匠气没有灵气,甚至可能跟这幅字的气势格格不入的画还是可以的。
但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这样明摆着破坏地随便戳了两下。
钟玉珩瞧见她随意的态度,挑了挑眉,只笑道:“娘娘若是不高兴,臣再写两幅给娘娘作画玩?只要能让娘娘开心,就算撕了烧了也是可以的。”
不见有丝毫的生气,可见真的是觉得如果她高兴,不管写多少都是可以的,随便她怎么折腾。
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道:“只是别累着了娘娘的手。”
酥麻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像是一阵细小的电流窜过耳蜗,宁诗婧忍不住抬手蹭了蹭耳朵,想瞪他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稀罕了,写字儿的不嫌弃累,反倒担心她这个破坏的人手累。
叫她想要真的不高兴也发不起脾气来。
“别乱说。”宁诗婧笑嗔他一眼,气势十足地把毛笔搁下,不怎么在乎在宣纸上随便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