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季家老爷子不高兴，付龙生心里更慌，没法不慌，那位老人家在岭南当省政府一把手的时候，他的事业才刚有点起色呢，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年轻人。

“季兄说吧，不用客气，老爷子有什么话，我这做晚辈的都得受着，洗耳恭听，谨遵教诲！”付龙生把姿态摆得很低。

季如兰的父亲笑了笑，摆手说道：“付总不必这么严肃，老爷子也只是在气头上，气消了后，还是很欣赏你的。岭南的经济发展，你们付氏集团是做了很大贡献的，即便有些错，也不能掩盖以前的功劳吧。”

付家体量很大，是岭南资本里的标杆性企业，确实也不是谁说动就能动得了的，而且这么大的集团，背后的利益纠缠太过复杂，即便是季家，最多也只是敲打一下，当然，这随便一敲打也付龙生好受的。

换做一般的京城家族，在付氏集团面前可没这么大的威慑力。

“老爷子说，付氏集团在岭南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做了很多贡献，付总你也是他很欣赏的一个后背。钱不是不能赚，但得赚正经钱。现在的国家发展起来了，不像前些年了。赚钱的行当多得是，付总你们作为赚钱的行家，更该明白哪些钱能赚，哪些钱不能赚。如果赚了钱还被老百姓指着鼻子骂娘，那这钱就肯定是不能赚的。”

“是是，老爷子说得对，我记下了！”付龙生不断抹着冷汗，这话从季老爷子嘴里说出来，可谓是很重了。

季如兰父亲很懂分寸，见付龙生被吓成这样，也就适可而止，说道：“老爷子还说，以后和三井物产就尽量别合作了。三井物产在岭南是个什么情况，还希望你收集些资料上来，交给九局派来的那个雷神同志。他在负责调查跟三井物产有关的案子，在这件事情上，季家是无条件站在他那一边的。”

付龙生忍不住苦笑，搞来搞去，原来事情还是出在李锋那小子身上。连季家都愿意被他利用，他占了大义，自己怎么斗得过。

他心里有点不服气，忍不住想上点眼药：“季兄知道那个雷神同志的真实身份吗？”

季如兰的父亲摇摇头，转身往里面走去。

“季家只是站在维护国家利益的一边，不管他是九局来的，还是别的地方来的，跟我们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付龙生有些发愣，他不知道季家到底清不清楚雷神就是李锋，李锋就是雷神这件事。

这就是他的眼界局限了，以季家的地位，要知道这件事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正是因为知道雷神的真实身份，季家上下才佯作不知，这是为了避嫌，而来李锋毕竟还有层地下大枭的身份，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丢雷老母！一个小混混，披上了一身官皮，怎么就变得这么牛逼呢，搞不懂！”

付龙生是又郁闷又无奈，只能在心里骂李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