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扬子鳄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李锋把手从郑长鲨腿上收了回来。不得不说他这手段太变态了，硬生生把扎进人体内的子弹用手给挤出来，这是彻头彻尾的折磨。

如果李锋是折磨他扬子鳄，他可能受得了，关键这王八蛋太阴损了，他不说，就让刚才还为了他去死的郑长鲨来遭这份罪，扬子鳄要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替自己遭这份罪，那就真不是人了。

李锋随手拿了张帕子擦着手上的血迹，点头道：“嗯，你们一个愿意为了对方去死，一个看到兄弟遭罪于心不忍，也算是对可以共患难的兄弟。我决定了，只要你们乖乖配合，至少你们在我手里这段时间，我不为难你们。”

扬子鳄哼了一声，心里把这个阴损至极的王八蛋骂了一百遍，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再藏着掖着无济于事，于是说道：“那个人当时偷偷潜上船来，被我们发现抓到了。”

李锋点了根烟，蹲在他面前问：“所以你们才知道上面在调查你们，然后急着逃走？”

扬子鳄摇摇头：“不，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警方派来的，我们在各地警方有很多关系，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都是疏通关系了事，发现我们秘密的卧底，要么被调离了岗位，要么被收买封了口。所以抓到这种人，我们一般不会太为难，国内不是国外，杀警察毕竟是很麻烦的事。”

李锋敏锐听出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脸色一沉：“你们把人杀了？”

扬子鳄点点头：“我们审问他，他一开始打死都不说，我们就发现他跟一般警方派来的卧底不一样。说白了警察也是普通人，派来做卧底虽然智商情商都高，也懂得伪装。但在我们的刑讯逼供下，他们也会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要不了多久就招了，能死扛的毕竟是少数。”

“要怪就怪他太能抗，等我们终于撬开他嘴巴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得半条命都没了。我们才知道他不是警方派来的，而是来自一个叫第五部队的军方保密单位。同时也知道我们在国内混不下去了，于是打算立即逃出国。当时他只吊着一条命，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可能送他去医治，同时也怕节外生枝，所以就给了他个痛快的。”

李锋目光逐渐冰冷，漠然问：“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

“塞进铁通里，拿水泥封住沉了江。”扬子鳄也注意到了李锋眼里的杀意，但他很光棍，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出来。

水泥干了后就凝成了快，很重，一扔进水里就沉了。李锋长长的吐了口烟，又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趁的江？”

“两广交界的地方，那会儿我们正准备返航，在那边把他沉了江后就直接调头了。”

李锋抬头对洛天衣说道：“给你师傅打电话，说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