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但皇上不仅让她代为批阅无关紧要的奏折,遇上要事,还会与她商谈。
虽然她嘴上说着要守规矩,按照祖制办事,心中却是高兴的。
相较于处理后宫的琐事,她更希望能接触朝政,就像她曾经的梦想,做一位将军,或在战场上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或在朝堂上以自己的才智为国家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如叔叔和她爹爹那般。
作为牧铃君的夫君,邱秉文自然能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喜欢也越来越浓。
原本他以为,他对她的喜欢已经达到极致,所以他才会不惜于放弃权势,拉下脸面。
直到二人一起商议朝政,他才真正明白他对她的喜欢能有多浓,更明白她吸引他的地方究竟在何处。
样貌与才华,还有她对他浓烈的爱意,无疑是最明显的,但更深层次的,是他们之间灵魂上的共鸣。
他们想法是那么一致,总能一拍即合,而她无论是做将军,还是与他商议朝政,都能带给他惊喜。
当初他认为她是他的般配,不仅因为她的容貌,更因为她的才华,只是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忽略了她的眼界。
她的才情,不是姑娘家家写在诗集上的几句卖弄,她可以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亦可以在朝堂内进言献策,她发着光,发着热,像是一颗耀眼的明珠,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而她嫁给他,却是蒙尘了。
为了他,她放弃了太多,她的理想与追求,她的功勋与名望。
为了他,她将自己最喜欢的自由抛弃了,安安心心地待在深宫里,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他人生的点缀。
前世,他怎么就负了她呢?
有了她,他又怎么被别的女人迷了眼睛?
牧铃君正在思考着疏通河道的法子,见身侧人忽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不免有些纳闷:“陛下?”
邱秉文紧握住女子的手,眉梢眼角是浓浓笑意:“朕忽然发现,只是这么静静看着皇后,都是一种享受。”
闻言,牧铃君不由得弯起唇角,面上是少有的娇羞姿态:“陛下越发会说好话糊弄臣妾了。”
也只有在心上人面前,她才会露出如此小女儿的一面。
“朕说的是心里话。”邱秉文握着女子的手紧了紧,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女子平坦的小腹,心中有些发紧。
二人修和了这么久,虽然前半年他忙于朝政,可当一切稳定下来后,他几乎夜夜都会同她做些亲密事,奈何,她的葵水每个月都来得准时。
他不是没找太医诊过脉,他身子骨是少有的健康,她更是要大大优于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很快,他收敛神思,将人轻轻拽入怀中:“时候不早了,皇后,我们是不是该歇着了?”
“陛下,疏通河道的方案还没选出来呢。”牧铃君按住男子不规矩的手,板着张脸,一本正经道:“您要是日日都这么早休息,显得您多不勤政爱民啊。”
虽然疏通河道一事并不急,只是防范于未然,但是,皇上日日都这么早休息,然后与她……这要是传出去,百官怕是又要有意见了。
“普天之下也就皇后会觉得朕不够勤政爱民。”邱秉文反按住女子的双手,背在身后,强迫对方投怀送抱:“现在,勤政爱民的时间结束,朕该好好疼惜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