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秉文双手搂着女子纤细腰肢,下巴抵在她纤薄有力的肩膀上,唇瓣轻轻含住那薄薄的耳垂,哑声道:“说你爱我,说了我便不多想。”
温热濡湿的气息拂过耳畔,牧铃君耳尖红得几欲滴血。
“秉……秉文……”她有些磕磕巴巴地唤了声男子的名,脑袋不断右移将二人距离拉开,小声道:“你别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闻言,邱秉文非但没将人松开,反将脸凑了上去,耍无赖地在女子面上偷了个香:“你我是夫妻,又是在自己府内,抱一个还不行了?”
“俗话说,君子以正……”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夫君。”邱秉文打断女子的长篇大论,丝毫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看着。
他指尖挑开女子散落的碎发,眸光温柔,以诱哄的口吻道:“你我是夫妻,什么亲密事没做过,找你讨句喜欢还讨不得了?”
“咚咚!”
“咚咚!”
“咚咚!”
牧铃君心跳不断加快,眼睑慌乱颤动,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红唇开开合合,半响终是挤出“我喜欢你”四字。
女子的表白无疑是矜持的,可饶是如此,也足够叫邱秉文激动亢奋。
他双手兀地松开,身子一矮将人拦腰抱起。
“秉……”牧铃君话音未落,周遭的景物便转了起来。
暖风拂过鬓发,撩起衣摆,她垂下脑袋,不期然跌入一双含笑的眸中。
那是怎样一双眼啊,明明是冷冷清清的,可一笑起来,竟是成了夏日骄阳,灼热得能将人融化其中。
她翻遍记忆都无法找到与之对应的笑脸,今生没有,前世亦没有;对她没有,对外人亦没有。
而现在,这个笑脸,是独属于她的。
牧铃君眉梢眼角染上丝丝笑意,在天旋地转间不断放大,最后化作畅快的笑声。
邱秉文唇角笑意凝结,他愣生生地望着心上人,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霎时间,笑容如昙花逝去。
牧铃君双手撑于男子肩上,鬓发散乱,神情有些别扭:“你怎这般看着我?”
“我可曾同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邱秉文并未将人放下,就这么仰着脖颈,唇角嗜着一抹清浅弧度。
闻言,牧铃君眼睑轻颤,随后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只在我还小的时候夸过我生得可爱。”
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娃娃,叫他揉面团似的揉了把脸,没等闹脾气,便叫他用宫内的供果哄住了。
打那之后,她成了他的小跟班,整日小影子似的跟在他后头,就为了贪他一颗供果。
等再长大些,明事理了,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总觉得有些丢脸。为了一颗供果屁颠屁颠地把脸送上去给人掐,当真不是牧家大小姐能干出来的事,要知道在当时,她的脸蛋连她爹娘都舍不得多碰一下,生怕将她养得不够金贵。
听得女子提及往事,邱秉文眉目间笑意愈浓:“你可曾想过,当初我为何会随身带着供果?”
“嗯?”牧铃君微微蹙眉,身子兀地一矮,叫男子稳稳放回地上。
“头一次见你时,我便想掐你的脸,奈何嬷嬷提醒,说你是牧家嫡长女,最是得府内上下喜爱,我若是掐了你,你怕是能记上一年的仇。”邱秉文唇角嗜着笑,不疾不徐道:“所以,我连着跑牧家五日,背后盯着你研究捉摸,最终发现,你喜欢吃果子。”
“你……”牧铃君诧然,险些惊掉下巴:“当时我不过两三岁,你也不过五六岁……”
当时他才五六岁,便懂得算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