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君与二哥修好,不就意味着锦风同二哥修好了吗,怎看着二人现在这个架势,关系比以前更差了。
“早就修好了。”邱秉文淡淡应了声,眸光深深地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他只是在关心父皇,气我因公假私罢。”
“二哥!”邱思睿挠着脑袋,眼中满是不解:“燕国二皇子这件事,不是父皇派你去的吗,你为此可承受了不小风险呢。”
只身一人独闯燕国都城,那是寻常人想象不到的危险,稍有不慎,可能再也回不到景国。
“是我主动同父皇提起的。”邱秉文清冷道,抬脚朝前行去。
邱思睿亦步亦趋地跟在兄长身后,眸中满是不赞同:“二哥,我知道你是个识大局的,可是,你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量啊。”
主动提及?虽然二哥功夫是不错,可比起真正的武将那还差得远了,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好端端的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犯险。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大局着想。”邱秉文言罢,在弟弟费解的目光中红徐徐道:“燕国那位二皇子,曾趁我受伤离开北疆之时,以迎娶铃君为修和条件。”
闻言,邱思睿眼角抽了抽,不可置信道:“二哥,你这是告诉我,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报燕国二皇子趁虚而入同你抢女人的仇?”
“不可?”邱秉文挑眉,浑然不觉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得了肯定回答,邱思睿垂于身侧的手猛然抬起,随后又在兄长清冷的目光中垂了下去。
他胸腔微微起伏,表情似哭似笑:“就因为这事?就为了这事?我现在忽然觉得,锦风的脾气是真好。”
末了,见兄长没有回应,他又道:“他那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年头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多了去了,你又何必在意,赔上自己的性命安全……”
话音就此戛然,邱思睿望着兄长,瞳孔不断收缩:“二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方才锦风说,治头疾的药一共只有两份,你这么做你……你……”
药一共只有两份,就这么叫他拱手送了出去?
“有几份不重要。”邱秉文淡淡言罢,抬脚越过宫墙。
有几份不重要?邱思睿蹙眉,兀地想起兄长方才在书房内所言——医圣入燕国皇宫,打的是游方郎中的招牌,便是不小心将人医死了,也不会影响到两国关系。
他之所以对这句话印象深刻,乃是因为“不小心将人医死了”这句话委实不中听,不像二哥那般性子的人会说的话,现在看来。二哥怕是提前知晓了什么。
莫非,医圣的药有误,所以二哥才会对如此珍贵的药材浑不在意。
可,二哥又不是大夫,如何能否决整个景国最厉害的大夫的判断?